我吐了一嘴,脸立马红了,忙直起身子,扯了两片纸巾,给杏花擦脸。
见我满脸难堪,她反倒乐了,不停地安慰我:“没得事,没得事。”
用纸巾擦了擦脸和衣服,杏花说:“我借洗手间一用。”
我赶紧说:“当然可以,慢慢用,慢慢用。”
因为惹了祸,我说话时,有些语无伦次。
杏花去洗手间时,我想,她肯定要用到毛巾。于是,打开柜子,找出一条新方巾,跟过去,准备递给她。
洗手间关着门,我敲了敲,说给她拿了块帕子。
杏花嘴上说不必麻烦,在我的坚持下,她仍把门打开,只开了一道缝。
接着,便看到一只玉臂缓缓伸出来。
我递上毛巾,看到她的手腕处,有一道伤口。原本想问问,又觉得此时此刻,问此类问题,实在不妥,只好作罢。
隔了七八分钟,杏花才从洗手间出来。
回到客厅,杏花手上还拿着毛巾,见到我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浪费你一块毛巾了。”
我说:“祸是我惹的,毛巾算什么,按我讲,还应该接受惩罚。”
杏花咧嘴大乐,发出类似于风铃般的清脆笑声:“若真这样讲,那冤有头,债有主,罪魁祸首是我才对啊。要惩罚,也得先惩罚我。”
我这才笑了:“表嫂莫太见外了,我们都没错。”
杏花一听我喊表嫂,脸上浮上一层灿艳:“你介绍我去当舍管,我还没表示感谢呢。”
我说:“现在两清了。”
杏花不解,一脸疑惑地看着我。我指了指她的衣服,她这才明白过来,再次放声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