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介这下是真的没辙了,只好拉下老脸来求玉燕。
“姑奶奶,你就行行好,他今后还要去北齐执行任务的啊,落下这么个伤痛在可怎么办?”
“干我什么事,我又不是鉴察院的人。”玉燕说罢,朝着范闲伸出了手。“腰牌给我。”
范闲哪里敢说个不字,连滚带爬地过来乖乖递上腰牌。
“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东西吗?”玉燕当着言冰云的面,将那腰牌直接捏成了齑粉。“什么破玩意,当谁稀罕似的。”
如此狂妄,别说言冰云,便是费介也脸色铁青。
“大小姐,今日之事,是言冰云先冒犯了你们不假,可你这样侮辱鉴察院,我不能视若无睹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,杀身成仁?”
玉燕的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“亏你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,鉴察院那些王八蛋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刺杀我弟弟,现在居然还有脸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他,当着我这个姐姐的面便给他妄加罪名。
怎么,就你们鉴察院可以仗势欺人,把别人的脸踩在脚下,我就不能也以力压人,把你们鉴察院的脸也放在脚下踩一回吗!”
玉燕不是第一次被人用剑指着,但她最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。
若是范闲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少爷,只怕早就死在滕梓荆手里了,他之所以能死里逃生,完全凭借的是他自己的本事。
她还没来得及找言冰云算账,他却先来兴师问罪,真是让人无法容忍。
不就是仗势欺人吗,怎么言冰云可以,她就不可以了?
范闲见玉燕动了真火,连忙倒在地上开始哀嚎。
“哎呦,大燕燕,你刚刚把我打伤了,我的腿好疼啊,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断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