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燕没有问他微妙的表情是有多微妙,而是继续问道范建可有其他安排。
“范大人说,皇上曾经有口谕,说只要谁能娶那位林家郡主,谁便可以接管内库,然后就给我们订婚了。而范大人之所以如此积极地帮我讨到这门婚事,也是想让我能够夺回母亲的家业。”
范闲在听到范建这话之后,心里其实也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。
如果不是有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在,那么凭大燕燕一人,是绝对无法通过联姻途径继承内库的。
而一旦牵扯进其他势力,局势将变得更加复杂难测,想要夺回原本属于叶轻眉的内库,只怕更会困难重重。
“至于儋州遇刺一事,范大人的意思是,很可能是不想让我顺利继承内库的太子一党所为,毕竟长公主与太子一党紧密相连,若我夺走内库,无疑是对他们的一大打击。但我却觉得,他这话很可能是在偏袒柳如玉。”
听完范闲分析的皇室情况,玉燕思忖片刻,拿出一张纸写下几位皇子及长公主的名字,最后指尖落在了二皇子李承泽的名字上。
“柳如玉虽有一定势力,但似乎还不至于能够给鉴察院下达伪令。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太子所谓。
皇帝之所以会有此一说,显然是不想让内库继续成为太子的力量,君命不可违,既然早晚要交到其他人手里。
如果我是长公主,与其冒险将你杀害而结怨于司南伯,不如反其道而行之,借用这层姻亲关系将你收为己用,想办法将内库财权继续掌控在自己手中。
因此有没有可能,是二皇子故意设局,嫁祸于人呢?”
油灯的火焰在轻轻摇曳,伴随着玉燕的话语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范闲听着玉燕的推理,不禁感到一阵头疼。
“原本我都已经和范大人表明态度了,表示自己并不愿意将婚姻当做商品一样出售出去,更不希望变成一个任人摆布、失去自我价值的工具或筹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