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余年(18)

范闲听到此处,脸上泛起一丝赧然。他想说自己并没有她描述的那样出色,却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轻咳,这才想起自己其实还有正事要办。

玉燕瞥见门口伫立的滕梓荆,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她故意晾了他这么久,跟范闲东拉西扯的,就是想试试他的耐性,没想到这个‘死人’还算耐得住性子。

对于滕梓荆是否会因他们的谈话而心生二心、出去胡说八道,玉燕并不在乎。

毕竟谁会听一个‘死人’说话。

范闲拭去眼角的泪痕,终于开口谈及滕梓荆来找他的真正原因。

滕梓荆希望他能以提司的身份调阅一份记载他妻儿下落的文件。然而,提司令牌已被玉燕毁了,他如今也束手无策。

谁知玉燕听完之后,却说要给他变个他之前教过自己的魔术,只见她双手灵动地翻舞,那块被她在言冰云和费介面前捏碎的提司令牌,就再次出现在了范闲眼前。

“当初捏碎令牌,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,用的就是你曾经教过我的魔术手法,费介那老家伙担心言冰云的伤势,根本没注意到我将手里的东西换了。鉴察院可是以后着重要调查的地方,怎么能轻易失去令牌。”

范闲大喜过望,当即就要拿走令牌,结果却被玉燕按住。

“慢着,我只是将令牌给你,没说答应让你帮他。”

滕梓荆感受到玉燕的目光,立刻走进屋内,毫不犹豫地掀起衣袍下跪在玉燕面前。

他详细地叙述了自己的请求和理由。然而玉燕却毫无情绪波动,只是冷漠地注视着他。

“对不起,我和这位主张人人平等,善良好心的小少爷不同,对于他的性命和尊严,我一点也不在乎。我只想知道,你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