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理理却面露忧郁之色,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
“大人,你或许听说过我的一些传闻,说我是开国之初某位皇族的遗孙。其实,那不是传闻……”
司理理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,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一股脑地透露给了玉燕。
或许这是她想要保命的一种手段,又或许是她觉得这些所谓的‘秘密’向她倾吐出去也没关系。
又或许她只是憋闷了太久,迫切地想要有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。
“其实无论是北齐还是南庆,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,我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样,被人威胁,任人摆布。
若是一般有气性的女子,早就不堪忍受自我了断了。
可偏偏我贪生怕死,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一件工具,可仍是不死心地想要继续活下去,妄想会有能够改变命运的一天……”
司理理逐弱下去的声音被玉燕坚定的话语打断。
“人的生命至珍至贵,哪能轻言放弃?这世上除了你自己之外,没有人会真正在意你的性命,所以你更要加倍爱惜自己。
那些歌颂着要为气节舍弃生命的无耻之徒,自己都还在活着喘气,却站着说话不腰疼,大言不惭地要别人牺牲,仿佛那是一件多么英勇无畏的事情。
但他们只是嘴上说说而已,真正面对生死抉择时,他们往往会选择苟且偷生,然后再想办法推别人去送死。
这种愚昧而虚伪的言论和思想,你有什么好在意的?他们的言辞再华丽,也掩盖不了内心的自私与懦弱。
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误解你、看不起你,那又如何?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,总有一天你要向所有人证明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!”
玉燕并没有动用迷心大法,可司理理仍是被她说的心潮澎湃,想到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,不禁失声痛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