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余年(92)

“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。你敢对天发誓,说那些亏心事不是你做的吗?”

听到这话,就连林婉儿也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
范闲一个鉴察院的提司,非但不按规矩查案办事,反而无凭无据的逼迫别人赌咒发誓,简直跟儿戏一样。

李承泽没有理会他的话,而是示意身后的范无救将一张银票交到金姑娘手中。

“杏儿姑娘,辛苦你了,你还是尽早归家,不要让你父亲担心了。范无救,送杏儿姑娘回家。”

范无救却巍然不动。“殿下,我要留在这里保护您的安全。”

李承泽微微一笑。“你怕什么,在场都是我的至亲好友,难道他们会下毒手害我不成?”

范无救听了这话却仍然不肯动弹,金姑娘看了林婉儿一眼,见她微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,这才接过银票退下了。

气氛尴尬之下,太子却忽然笑了起来。

“承泽说得好啊,在场都是至亲好友,何必如此剑拔弩张。可惜范思辙不在,不然让他来上一段助助兴就好了。

说起来,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,也不知道他和他的那些弟子都跑到哪里去了。”

若若回答道:“回太子殿下,思辙之前便带着云德社去外地演出了。他这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,说要将云德社的曲艺文化发扬光大,姨娘为此可是哭湿了好几条帕子。”

“也多亏他走得早啊,听说他走后不久,李弘成便递了拜帖给他,说是要跟他探讨生意经,现在想想,他那所谓的‘生意’,只怕就是抱月楼吧。”

范闲说话间已经喝了好几杯,白皙的脸上浮现出醉酒的红晕,说话也变得不清不楚。

他忽然伸手指向李承泽身后的范无救。

“都说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我记得二皇子殿下你身边原来都是有很多人的,怎么现在只剩下这一个,以至于连一个送姑娘回家的人手都没有了?

谢必安呢,李弘成呢?哦,瞧我这记性,我忘记他们都被殿下你当成替罪羊,送进大牢里去了。

范无救,你可得小心行事,不要步了他们的后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