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嗤笑。
“他不是闲的,他是气的。我见到西陵珩和她跟赤宸的女儿了。
真不知道西炎王怎么想的,将这对母女送到少昊面前,是故意在羞辱他吗?
也难怪少昊会同意和我们联合假发兵,真偷袭,准备在最后给西炎致命一击。”
玉燕却并不觉得如此。
“西炎王只知道西陵珩和赤宸的私情,却不知道西陵珩的女儿是赤宸的种,不然以他的性格,只怕早就用那个孩子来要挟赤宸了。
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听说西陵珩离开之后,赤宸一直在九黎借酒浇愁。
与其有朝一日让西炎王将其利用,还不如我们趁现在将一切告诉他,让他将西陵珩母女从皓翎抢回来。
如此将来少昊反水,也有了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,毕竟是盟友,咱们也得为他着想才是。”
相柳听到这话以后,却是陷入了沉默。
“我有时几乎要忘了,赤宸是你的哥哥。”
玉燕明白他话中的含义,冷笑道:
“你曾经说过自己无力自保、无处可去、无人可依,你觉得那便是最为凄惨的境地。
可你知道,当一个人自以为有了可依之处,却发现那是一个令她受尽折磨的地狱;
自以为有了可依之人,却被一而再的欺骗背叛;
自以为有了自保之力,甚至天下无敌,可最终还是一败涂地,是什么滋味吗?”
玉燕注视着他的双眼,一如既往的坚定。
“什么亲人、爱人、朋友,还不是都只顾自己的利益,又有谁会真心为你着想?
与其在乎别人,不如顾好自己,人活着不过图一场痛快,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?
这世上唯一可信可依之人,从来都只有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