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燕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,故意当着大娘子的面,语气夸张地说道:
“二哥哥,你怎么能替来害大姐姐的人说话呢?
今日之事本来就险之又险,若是我们输掉了赌局,难道那个泼皮无赖会把聘雁还回来全盛家的颜面吗?
将来大姐姐嫁到袁家,又要因为这件事受多少委屈?今日是大姐姐的下聘之日,何其重要,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。
二哥你不心疼大姐姐就算了,却反而来替捣乱的人讨公道,我真是替大姐姐心寒。
不过二哥哥是怎么和那个无赖认识的?莫不是他害我三哥不成,又来故意接近二哥哥你了?”
玉燕说罢,拿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抹起眼泪来。
大娘子的脸色变得不悦起来。她从前最厌烦她们这种娇滴滴的样子。
可听了玉燕的话,却破天荒地站在了她这一边,面色凝重地对长柏道:
“长柏,你为人家着想,可人家却不会替你大姐姐着想。得饶人处且饶人,那个无赖牟图聘雁时饶人了吗?
能在做客时来主人家捣乱的能是什么好人,你今后不要和这样的人来往过甚,回头让人害了都不知道。”
长柏被责备后脸色不悦地离开了,而盛纮此时也从林噙霜的屋里出来了,看见大娘子还想继续追究此事,皱着眉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:
“好了,枫哥儿和燕儿也是为了帮华儿,只是分寸把握得不好罢了。
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了霜儿,她脸上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去,长枫又被打的不轻,我看好些时日都下不了床。
如此也算受到了教训,你也不要再小题大做,抓着不放了。
至于燕儿,毕竟给我盛家挣了颜面,便算她戴罪立功了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。时间也不早了,都回去歇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