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此时他仍是只拉着脸,冷冷道:
“那她命长枫以子殴母,又该如何解释?这总不能也是‘关心则乱’吧。
她口口声声说为盛家声誉着想,怎就忘了盛家子孙若行此大逆不道之事,我被御史参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都是轻的!
长枫和长柏虽然不是一母所生,但也是一个姓的亲兄弟,她一心只知道打压庶子,致使长枫功名被革,前程尽毁。
可此事若传扬出去,长柏又能独善其身吗?”
盛纮越说越气愤,起身指着长枫厉声斥道:
“你有几颗头,又有几条命,敢去议论宫里的事情?你是个什么东西,轮得到你来站队?
别说你了,那些贵人要捏死你爹我,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。
这次若不是燕儿有本事,请了八贤王进宫来替我说情,你以为我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吗?
盛家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,迟早被带入万丈深渊之中!”
一听到可能会连累长柏,大娘子顿时也不哭了,跟着盛纮一起骂了起来。
“你这个混账!你自己在外惹祸,带累了官人,还带累了我的长柏!果然是小娘养的,一个个都是祸害!”
“母亲,你别说了!”
华兰急得揪紧了手里的帕子,谁能帮帮她把她娘的嘴堵上啊!实在不行毒哑了也行啊!
果不其然,盛纮听了这话,矛头顿时转向大娘子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,枫哥儿前些年在林栖阁被霜儿养着,不知多好的一个孩子,小小年纪便考中了庶吉士,便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都不如他。
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你打量我不知道吗?
你想把你娘家外甥女嫁进来,可也知道她出身不高,会耽误长柏的前程,就把她塞给长枫。
以此为诱饵,你暗中唆使他去和那些纨绔子弟拉帮结派,目的就是为了给长柏铺路!
到时候他成了,长柏得了好处,你再把他认到自己名下,摘个现成的桃子。
若是不成,也是霜儿的儿子没了指望,你也能出一口恶气,横竖你自己是一点亏都吃不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