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华兰姐姐说袁家动用她的嫁妆填补亏空时,二哥哥你还跟着大娘子一起义愤填膺,说人家做事不体面,现在倒是开始大度起来了,区区几百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。
可父亲一年的俸禄才多少钱,盛家那些田产铺子一年的收入才多少,若是让外人听了,还以为父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额外收入呢!
二哥哥若是觉得我斤斤计较,大可将这些银子送回去,只是公中没了银子,二哥哥你的聘礼,就麻烦你自己想办法了!”
“盛燕兰,你如今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,这就是你跟哥哥说话的态度!”
眼瞧着兄妹二人又要吵起来,盛纮只得站出来打圆场,不过显然也是站在玉燕这一边的。
毕竟长柏不明白的道理,他可是很明白,也知道长柏为什么生气。
无非就是让他出面做了这个恶人,所以心里不爽罢了。
但那毕竟是他娘干出来的好事,他不去解决,难道让自己豁出这张老脸去要钱吗?
盛纮是个很拎得清的人,在自己丢脸和别人丢脸之间,他向来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。
只要损伤不到自己的利益,其他人的死活,向来是与他无关的。
玉燕就是知道她这个老爹的性格有多凉薄,所以才能以此拿捏住他。
也清楚他对自己的宠爱根本不是因为亲情,只是因为就现在的形势而言,自己能够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罢了。
既然提起了长柏的婚事,玉燕也就顺势提出要将长柏房里的羊毫放出去的事情。
理由也很充分,海家向来有男子不纳妾的习俗。
如今人还没过门,家里却已经有了个通房,肯定会对夫妻感情造成影响。
盛纮才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,挥挥手说那些后宅之事,让玉燕全权处理便是。
羊毫拿回自己的卖身契,去官府销了奴籍,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名字改了回来。
她现在叫付顺心,虽然名字有些土,却寄予了她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期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