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翼宸说罢,提着剑便冲了过去。
然而当他距离江玉燕仅有一瞬之时,整个人竟诡异地从众人眼前消失了。
文潇一惊。“小卓到哪里去了?”
朱厌摇了摇头。
“当然是变成记忆之一了,这就是胡乱干涉他人命运的下场。他之后会遭遇什么,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”
文潇和裴思婧见状,心中焦急万分。她们也多么想上前帮助江玉燕。
但考虑到这日晷乃是离仑的宝物,一旦她们离开,留下离仑和朱厌这两只大妖。
若是他们心生歹意,只怕所有人都要被困在这里。
想到这里,文潇和裴思婧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,选择暂且静观其变。
江玉燕在内心纠结了一番之后,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她答应了那医馆伙计的无理条件,但要求他先把药给自己。到了晚上,她会在后山的小树林等他。
那医馆伙计知道玉燕母女俩住在城外的破庙里,也不怕她跑路,只威胁江玉燕,若是她敢放他鸽子,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母女。
江玉燕接过药包,眼睑低垂,掩藏着内心深处的刻骨恨意。
她一路跑回了破庙,熬了药给母亲喝下。
只是那药明显是医馆伙计随意找来的一些残次品,对于病入膏肓的小白燕而言根本没什么作用。
江玉燕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母亲,眼中更是怨毒的仿佛能够滴出血来。
夜色如墨,江玉燕悄然来到小树林边。她悄无声息地接近那位医馆伙计,手中紧握着一把陈年香灰。
她猛地一扬手,香灰如雾般洒向伙计的面部,瞬间迷得他睁不开眼睛。
趁此机会,江玉燕抱起从破庙里找到的木鱼,狠狠地朝他头上砸去。
一下又一下,直到那伙计头破血流,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此时,江玉燕才感到一阵恐惧涌上心头。
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,身体踉跄不稳。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,却被她倔强地忍了回去。
“我不是要故意害你的,谁让你要欺负我……都是你逼我的……就算佛祖知道了,也一定会原谅我的……”
江玉燕一边害怕地流着眼泪,一边将伙计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摸走,最后探了下他的鼻息,发现还有一口气之后,这才重露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