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池肆始终不肯回头,只执着的拉着温屿上了电梯。
电梯一直下行,一直到三楼,温屿知道,这是手术室所在的楼层,心里一咯噔,比霍池肆还先一步冲出电梯。
直到在手术室门口看见一道浑身是血的熟悉身影,温屿才停下脚步。
祁言听见脚步声抬头,红肿的眼睛暴露他此刻的状态。
看着手术中正亮着的灯,温屿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,微笑道:“言哥,我韩哥呢?你们不是隐形不离的吗?为什么你在这,我韩哥不在?”
“对不起,小鱼,我……没保护好他。”祁言的声音沙哑哽咽,一点都不复往常那般刚毅。
“别开玩笑了,言哥,这个笑话不好笑,你把韩哥叫出来好不好?不要躲着我了。”
祁言哽咽着说对不起,说都是他的错,只一个劲道歉,道歉,再道歉。
他说他不应该走开的,他说他不应该在那个位置停车,他说他就看着一辆货车就这么从他身上碾了过去,他说医生说最坏的结果是截肢,他说他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,他说……
温屿已经听不下去了,捂着耳朵不想相信他说的那些话。
突然,温屿扭头看向旁边空荡荡的座椅,又看向亮着灯的手术室,起身,漫无目的的踱步。
“韩哥,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,韩哥你出来好不好,我们不玩了,我们回家,回家再玩好不好。”
转了好几圈没听到应答的温屿突然朝手术室冲了过去。
霍池肆本来就一直跟在他身边,看见他的方向,眼疾手快的把人拉到自己怀里。
“小鱼儿,别怕我在,你别怕。”
“你在有什么用,我韩哥不在!韩哥不在!!!”
温屿的情绪太激动了,霍池肆一下没按住被挣脱了,脸上狠狠的挨了一爪子,血珠子直接冒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