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随便坐,我去给你倒杯水。哦,不对,你想喝什么?咖啡吗?咖啡太苦了,我给你煮杯奶茶吧?算了,奶茶太甜了,还是给你倒杯橙汁吧?不行不行,还是喝水吧,几天没营业,店里的水果不新鲜了。你喝几度的水?38度合适吗?还是要50度的?”
温屿就看着眼前的人语无伦次的安排着一切。
在人经过身边时候,温屿忽的伸出手,一把扯住对方的胳膊。
他是真怕就他这精神状态,下一秒怕不是要把自己煮了。
怎料黄达跟被吓着似的,一下甩开,重新缩回角落里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温屿紧蹙着眉,在距离黄达一米的位置蹲下,视线与他平齐。
目光太直白,黄达吓得抱着脑袋,一个劲往角落里缩,像是在找一条缝钻进去。
下一秒,黄达开始用指甲挠墙,嘴里念叨着,“为什么是我?为什么是我?”
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,每挠一次他的指甲盖都会因为用力过度翻过去,即便鲜血从甲缝中流出,他依旧毫无所觉,一下一下的挠着,嘴里还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。
温屿也不知道对方经历过什么,精神状态这么差。
不过这是他找了好几天才找到唯一一个知道“剧本世界邀请函”信息并且愿意透露的人,他不会轻易错过的。
“看着我。”
温屿的声音带着命令式的语调,角落里的人不自觉抬头与他对视。
很好,对外界还有反应,不算没救。
“这是你开的咖啡馆吗?装修挺豪华。”
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力,让黄达的思维不自觉跟着他的语调变化,慌乱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。
“不和我说说吗?关于这个咖啡馆,看得出来你很重视这个咖啡馆。”
“好…”
温屿勾了勾唇,心理防线脆弱?那他就重新给他建立心理防线,就从他最在乎的东西开始吧。
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懂这么多,只是看见黄达的状态,脑海里自动浮现了解决方法。
半个小时后,黄达捧着一杯温水,看着自己在厨房煮咖啡的人陷入沉思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自从在网上和温屿说关于“剧本世界邀请函”的事情后,他就整宿整宿的做噩梦。
不是梦见被人肢解了,就是梦见自己被施以绞刑。
梦境越来越真实,痛感也越来越强,真怕哪一天,他就这么在梦中死了。
直到昨晚,梦里什么都没有,却有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