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会这样？”

一身狼狈的樊仁晕乎的同时还有些迷茫

他自诩心理素质不错，面对兵卒级妖兽都毫无惧色，面对认真起来的士级的老师也能打得有声有色

偏偏在此时面对宋黎却没了之前敢自信脑补的傲气和斗志

明明宋黎和之前没区别啊！

甚至自己在这三天的苦练中又有所增长

易乡平走到他身边，卷起的冰风让樊仁一下子清醒过来，前者顺带着帮他清理了身上的呕吐物，然后说道：

“你是不是看到了他的异象？”

“异象？”

樊仁困惑地点点头

废话，距离如此之近的异象有谁看不到

他不由得又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异象：

一株虚幻的参天大树突然出现在实验楼的位置，半透明的幽深树冠下星空璀璨，垂落的每一根虚实流动的树藤都有无数个世界在兴盛与衰亡间转变，不计其数的物种咆哮着哀嚎着冲进现实世界，又在快冲出树冠的阴影的时候碎成万千飞灰。

对生死的漠然让当时直视异象的人都陷入不同程度的震撼状态。

“异能的倾向性会完全展现在异象中，赵曦缨的【大天使圣盾】传递出守护之意，是偏向正面的异能，自然不会对目击者造成心理冲击。”

即使樊仁不是自己的学生，但易乡平还是耐心解释：“但【次元树】并没有明显的善恶正邪倾向，是中立性异能，对世界万物保持平等的漠视会使心智不坚的目击者出现心神不宁，心念动摇等症状。”

“所以我是…心智不坚？”

樊仁感觉自己的道心开始动摇，心念中那个无所畏惧的自我都出现了一丝裂纹

“哪啊，看到这种异象还特么跑来大喊一声出刀！你俩意志不坚定谁坚定？”

易乡平的大吼震醒了樊仁和于子豪，只是他们都还是露出一丝苦笑

只是一个没有实质性伤害的虚幻异象就对他们形成如此压迫，不愧是S级异能

“但这就是……S级异能啊。”

宋黎：咳咳咳…实际上我是…算了就这样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