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脸色阴沉地返回景仁宫,刚踏入宫门,便狠狠将手中帕子甩于桌上,那桌上茶盏皆被震得摇晃不定。
“哼!这除夕之夜,皇上竟不遵循祖宗规矩,去了承乾宫。我这皇后当得竟芳成了这个样子!”皇后气得头疼欲裂,坐于椅上,手指紧紧抠着扶手。
剪秋赶忙上前,轻轻为皇后揉按头部,轻声劝慰:“娘娘息怒,今日俪妃遭下毒,皇上自是怜惜,娘娘您才是后宫之主,往后日子还长。”
皇后冷笑一声:“还长?本宫看那安陵容运气好得紧呐!今日本宫精心筹划之一切,竟能让她侥幸逃脱。”
剪秋微微蹙眉,小心翼翼地说:“娘娘,只是如今皇上要严查此事,咱们可得谨慎行事。”
皇后眼神一凛,转头看向剪秋,压低声音问道:“剪秋,尾巴都处理干净了没有?可别落下把柄让人揪住。”
剪秋赶忙回道:“娘娘放心,一切皆依您吩咐办妥,那些知晓内情之人,奴婢皆已悄悄处置,断不会留下丝毫蛛丝马迹让人察觉。”
皇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然脸上依旧满是不悦:“哼,即便如此,亦不可掉以轻心。你且时刻警醒,留意各宫动静,稍有风吹草动,即刻来报本宫。”
“是,娘娘,奴婢记下了,定不会令娘娘失望。”剪秋恭敬应道,眼中透着一丝狠厉,暗暗发誓定要助皇后稳固后宫局势。
而在仪贵嫔宫中,仪贵嫔瘫坐于地,眼神空洞无神,泪水早已干涸。她深知自己如今深陷绝境,却又无计可施。
身边宫女太监们皆战战兢兢,不敢多言。仪贵嫔心中暗自思忖,自己平日虽未施大恩于人,却也未曾与人结下深仇大恨,究竟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自己?
第二日晨曦微露,安陵容便带着槿汐匆匆走向仪贵嫔的宫殿。宫墙高耸,透着一股压抑的寂静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着不安。
来到宫门口,侍卫立刻阻拦,横戟而立,面无表情地宣告:“仪贵嫔被皇上禁足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
槿汐上前一步,神色镇定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皇上只说禁足仪贵嫔,并未言明不许他人探视,若误了娘娘的事,你们可担待得起。”侍卫闻言,相互对视一眼,犹豫片刻后,只得侧身让开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