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则震惊得站起身来,双手下意识地连连摆动,声音发颤:“额娘,这可使不得!不说我与小将军已有婚约,且宜修已经嫁入雍王府,雍亲王是我的妹夫啊,我怎么能嫁给他?这于理不合,于情也难容啊!”
福晋也站起身,快步走到柔则身边,双手扶住她的肩膀,试图劝服:“柔则,你听额娘说。宜修是个庶女,无论如何也当不了嫡福晋,更当不了皇后。”
“额娘,女儿与那小将军有过几次见面。他为人正直善良,对女儿也是真心实意。女儿又如何能做出这言而无信之事。”柔则眼眶泛红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。
福晋眉头紧皱,语气陡然严厉起来:“柔则,你怎么如此糊涂!这不是你个人的事,这关乎咱们整个乌拉那拉氏的兴衰荣辱。你若嫁给雍亲王,来日便是皇后,生下皇子,乌拉那拉氏便是皇帝的母族,你身为乌拉那拉氏的女儿,所作所为皆要对得起家族。”
“额娘……”柔则低下头,声音微弱。
福晋看着柔则,心中既心疼又无奈,放缓语气,轻声诱哄:“柔则,你可想过来日雍亲王登基,宜修少说也是一个妃位,届时,你与宜修突然调换位置,你要恭敬地向她行礼,你可甘心?”
听闻此言,柔则紧咬下唇,内心如乱麻般纠结,千头万绪却理不清、挣不脱。
见柔则不说话,费扬古福晋趁热打铁,循循善诱:“为了乌拉那拉氏,你只能嫁给雍亲王。”
在费扬古福晋的连番劝说下,柔则缓缓点头。可内心的挣扎如汹涌浪潮,丝毫未停。
费扬古福晋见她应允,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柔则,额娘不会害你的。”福晋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拍着柔则的手,眼中满是对未来荣华的贪婪憧憬。
柔则低垂着眼帘,声音几不可闻:“一切但凭额娘做主。”
没过多久,宜修便接到乌拉那拉氏的传信,得知因自己有孕,柔则将进王府陪伴。
雍亲王府内,暮色渐浓,胤禛下朝归来。他本欲前去看望有孕在身的宜修,路过回廊转角时,一阵悠扬乐声如灵动的丝线,轻轻勾住了他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