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则咬了咬下唇,贝齿陷入娇嫩的唇瓣,心中暗自权衡。
片刻后,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:“王爷,这绣法是臣妾在家中时,额娘请来的一位老绣娘所教。”
“这位绣娘如今在何处?”胤禛紧接着发问。
柔则神色微变,旋即镇定答道:“那位绣娘年事已高,额娘特许她回乡养老了。只知道她是江南人,如今身在何处,臣妾确实不知。”
胤禛微微眯起眼睛,如同一头审视猎物的猎豹,仔细端详着柔则的表情,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,柔则在刻意隐瞒着什么,这让他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,如同迷雾般难以驱散。
“江南的绣娘,能有如此独特的针法,倒也不稀奇。”胤禛踱步到窗边,背对着柔则,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改日,本王定要派人去江南打听打听,看看这位绣娘究竟是何方神圣。”
柔则的心猛地一紧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她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,急切说道:“王爷,不过是一位普通绣娘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,况且时隔多年,怕也难寻踪迹了。”
胤禛缓缓转过身,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柔则,一字一顿道:“福晋如此阻拦,是怕本王查出什么?这刺绣背后,究竟藏着什么秘密?与皇后娘娘又有何关联?”
柔则听到“皇后娘娘”四个字,身体猛地一僵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。
她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脑海中思绪翻涌:难道皇后娘娘与宜修有什么关系?可皇后娘娘乃富察家嫡女,自己都未曾见过,宜修又是在何处与她相识的?
“王爷,那绣娘既能被臣妾额娘请来教授臣妾刺绣,说不定也教授了其他人,皇后娘娘身边能人辈出,会这相同的绣法也不足为奇。”柔则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,出声解释道。
胤禛微微颔首,神色稍缓:“你说的也有可能,你身怀有孕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闻言,柔则不禁松了一口气,心中的大石暂时落地,行礼道:“臣妾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