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散尽，空荡荡的精神世界里，马克缓缓放下双手，金光也随之消退。他环顾四周，确认托比和摩洛克彻底消失后，才长舒一口气。胸口处的圣石碎片不再发出红光，恢复了原本的淡蓝色，安静地躺在马克体内。

马克尝试着移动，发现自己仍然漂浮在空中，这片虚无的空间似乎没有边界，也没有方向。他伸出手，触摸到的是一片虚无，没有实感，没有温度。

“该怎么出去？”马克皱起眉头，他尝试着各种方法，凝聚能量冲击四周，甚至尝试撕裂空间，然而一切都是徒劳。这片空间如同一个牢笼，将他牢牢困住。

突然，空间中央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，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，散发出强大的吸力。马克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拉扯过去，他不由自主地飞向旋涡中心。

旋涡中传来一阵阵低语，模糊不清，却又仿佛在呼唤着他的名字，越来越清晰，越来越响亮。这声音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，让马克感到一阵心悸。

随着距离旋涡越来越近，吸力也越来越强，马克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。他本能地想要抵抗，却无济于事。

“马克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
旋涡中的低语更加清晰，带着一种慈爱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。

马克被吸入旋涡中心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。白茫茫的空间逐渐被五彩斑斓的色彩所取代，各种奇异的景象在他眼前闪过，仿佛是宇宙诞生之初的混沌景象。

接着，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无形的雾气。这团雾气不断变换着形状，时而像人形，时而像野兽，时而像某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奇异存在。

“你……是谁？”马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，开口问道。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渺小。

雾气翻涌着，发出低沉的声音，如同无数人在同时低语：“我是‘衪’……也是你……”

这声音飘忽不定，仿佛来自四面八方，又仿佛来自马克的内心深处。

马克看着不断变化的雾气，眉头紧锁。他感觉到这团雾气蕴含着强大的力量，远超他所遇到的任何敌人。

“我…是你？”马克重复着“衪”的话，眼中充满了疑惑。他努力想要理解这句话的含义，却感觉思绪一片混乱，如同坠入迷雾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