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浩脸上挂着笑,客客气气地招呼着,
边说边搭把手,帮板车师傅把物件一件件搬下来。
待江浩将这些东西挪到自家门口时,周围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。
大伙的目光像黏在上面似的,死死盯着这套平日里挂在嘴边的稀罕物。
“江浩,这得花多少钱呐?”阎埠贵忍不住好奇心,率先发问。
江浩下巴微抬,满脸得意,故意拔高了声调:
“嗨!没几个钱,阎老师,也就 386 块,还不够我一天的打猎钱呢。
也就是没票,不然我铁定给我两个弟弟,还有小雨水一人整一套。”
那显摆的劲儿,任谁都能瞧出他在刻意炫耀。
众人听了,脸齐刷刷黑了下来,心里暗忖:
知道你能耐大,可也别说得这么直白啊!
说得好像钱在你这儿跟大风刮来似的。
你这样说,让我们觉得自己好废物啊!
还有你确定说的是人话?一套不够还想再买三套?
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好不好!大家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。
江浩也不着急把东西搬进屋,心里清楚大伙都眼巴巴地瞅着呢?
就算他想动,旁人也得拦下。
说起这“三转一响”的大件,大伙虽说单个见过,就像贾家那台缝纫机。
全院都心知肚明,一定是靠着它把秦淮茹那乡下傻姑娘哄进了门。
但成套摆一块儿的,大多数人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。
近距离地看着一套“三转一响”,阎埠贵一边看一边啧啧啧地赞叹个不停。
嘴里还在喃喃自语:“真好,真不错”
忽然,人群里冒出个声音:“喂,江浩,你把收音机打开啊!
让大家伙好好听一听嘛!要不以后每天拿出来。
给大伙听听戏、了解了解国家大事,也让我们跟着学习学习!”
江浩不用瞧,一听就知道是傻柱在起哄。
他嘴角一撇,阴阳怪气地怼回去:
“呦,老何家的傻子睡醒了?还是在说梦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