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这架打的痛快,心里积压已久的郁闷之气都仿佛散发了出去,回县城的路上,苏誉的心情格外的畅快。
此时张丽的心情也是非常轻松,多年的担惊受怕,忍辱负重都化为虚无。感觉胆气也浑厚充实了,心里也是满满的甜蜜和满足。“苏誉,谢谢你,都是我给你惹的祸,你没受伤吧?”张丽关心的问道。
听到张丽温柔的声音,苏誉也心里暖暖的。“呵呵,张姐,我怎么会受伤呢,你看啥事没有。”说着,左手握住方向盘,右手抬起来在张丽面前晃了晃。
“哎呀…,你肩膀上一个棒印,快让我看看伤了没有?”张丽紧张的说道。
“没事,不疼,就挨了一棍,肩头上全是腱子肉,打不坏的。”苏誉轻描淡写的说道。
“你专心开车,我看看,没事更好。”说着,从后背拉起苏誉的体恤,翻到肩膀处。
“还说没事,一块青紫,还疼吗?”摸着苏誉结实的后背,看着受伤的位置一片绛紫色,张丽心里升起一股暖流,不争气的眼泪也流了下来。
感觉到身后的张丽情绪的变化,透过后视镜看到她流泪的眼睛,苏誉心里也很温暖。这一刻,他想到小时候被别人揍了,回家后母亲心疼的眼睛。
“都是为了我……”张丽小手抚摸着苏誉受伤的肩膀,喃喃的说道。
见张丽心疼的样子,苏誉也很享受这种温情,笑着调侃道:“呵呵呵,张姐,你的手法真厉害,摸了一会现在一点都不疼了。”
听到苏誉的话,张丽这才反应过来,羞得脸颊通红,小拳头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砸了两下,一不小心一拳头砸在受伤的地方。
苏誉情不自禁的“哎吆”一声。
张丽惊得又是泪眼涟涟。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”
“哈哈,姐,别担心,我逗你玩呢,我身体好得很,一点儿都不疼,你尽管砸,嘿嘿。”苏誉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,欢快地说道。
这时候,张丽的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,眼神也变得迷迷糊糊的,嘴里嘟囔着:“我才不砸呢,等会儿到县城买瓶药给你擦擦就好了。”
回到呼兰县城后,在张丽的一再坚持下,买了瓶红花油给苏誉涂上,然后又把张丽送回了县医院家属院。
到了修理厂,给吉普车做了个全面的保养,把容易损坏的零件都换了,还买了一些备用的零件。苏誉一屁股坐上驾驶位,一踩油门,车就“突”地一下启动了,开出去兜了一圈,感觉动力杠杠的。最后,他又给车门边衬和车窗玻璃都换上了防灰尘加厚胶条。总共花了四百多块钱,拿着发票,心满意足地开出了修理厂。
想着以后要驻村,就回了趟家拿了被褥毛毯,临走又带上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的红棉吉他,出了城就向着庆城县疾驰而去。
知道爷爷奶奶担心自己,也明白自己以后不会清闲,能回来的机会不多,索性先回老家一趟,安抚好两位老人。
到了庆城县城,先到二舅的批发部里拿了几条烟,又拿了几箱好酒。顺便又选了一些零食,最后拿了一箱方便面。出门在水果摊前又买了些水果,辞别了舅舅和舅妈,苏誉径直开车向老家方向驶去。
听闻苏誉回来的消息后,傍晚时分,他儿时的玩伴齐大虎与牛二柱便急匆匆地找了过来。齐大虎手上提着两瓶黑水大曲酒,而牛二柱拎着一只烧鸡和一包花生米。
一进院子,齐大虎便咋呼道:“嘎誉,你啥时候回来的啊?刚才在屯子口肖寡妇的小卖部买烟的时候,听三大爷说你回来了,我们俩赶忙就过来了。”牛二柱跟在后面,咧嘴笑得格外开心。
苏誉迎上去,打趣道:“哎呀呀,这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啊!平日里只知道蹭吃蹭喝的两个家伙,今天居然还知道带礼物上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