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连侯爷看起来都没那么吓人了。
侯爷的嘴角都勾起来了,他是不是在笑?
大家相互对着眼神,也都偷偷地笑起来。
夫人要是一直住在春山居就好了。
谢经年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小厮们投来的古怪目光,收起上扬的唇角,清了清嗓子,若无其事地进了屋。
楚烟见他进来,忙起身迎接:“侯爷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谢经年被她容光焕发的模样吸引,目光在她还残留着笑意的小脸上流连,“你们主仆三人说什么呢,笑的这么开心?”
“没什么,就是闹着玩的。”楚烟摆手示意两个丫头退下,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,“侯爷快些更衣用早饭吧,等下还要去上值。”
“嗯。”谢经年又应了一声,“你先到外间去吧,我换了衣服咱们一起用饭。”
楚烟见他穿着练功的窄袖紧身长衫,单薄的衣料掩不住他紧实的肌肉,反倒将他的宽肩窄腰和一双长腿显露无遗。
想起他充满力量的双臂,曾将自己一路从宫里抱到了宫门外的马车上,几乎不费吹灰之力,楚烟不禁脸颊发热。
转而又想起敬茶那天,老夫人说侯爷虽然比她年纪大了些,但习武之人体力好,生孩子完全没问题,她又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。
“又笑什么?”谢经年问。
“没什么,侯爷快换衣服吧!”楚烟落荒而逃。
谢经年看着她的背影,不自觉弯起唇角。
小丫头,古古怪怪的,还挺有意思。
少顷,卫云带着两个小厮送来了饭菜。
谢经年换好衣服,和楚烟一起用过早饭就要去上值。
临走时叮嘱楚烟:“你等会儿去看看兰舟,督促他去书院,别让他又偷懒耍滑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楚烟应下,送他出了门,就带着艳霜艳枝去了听澜院。
她上次来的时候发了一通威,镇住了一院子人,这回再来,大家见了她纷纷恭敬行礼,没人再敢怠慢她。
除了谢兰舟。
谢兰舟昨晚烦到半夜才睡,今早二喜和冯氏轮番叫了他七八回,都没能把他叫起来。
二喜正在门口发愁,见楚烟过来,眼睛瞬间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