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的,不过手抄本的价格不一,抄得好的贵些,抄得不好的就便宜。”
说着,他给隋准拿了一本最便宜的。
隋准打开一看,经常有写错涂改、晕墨不说,那字迹感人得很,也就比他的鸡扒屎强些。
“我不要这个,我要贵的。”隋准说。
看掌柜的面带诧异,他又强调了一遍:
“我要字写得好的。”
掌柜嘀咕着这人穷还讲究,转身给他拿出了好几本。
里头的字迹,有的劲痩有风骨,有的飘逸显风流,还有的端正看得清。
隋准选了看得清的。
“掌柜的,我就要这个。”他诚恳地看着掌柜:“你把这个抄书的人介绍给我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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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黑脸。
说半天,不是买书,是要找人?
要不是看在他买了一些笔纸的份上,掌柜现在就把他轰出去了。
“这学生每月初一、十五来一趟,你自己候着去吧。”掌柜没好气地说。
初一,不就明天?
隋准高高兴兴地谢了掌柜,夹着他的便宜货出门扬长而去。
第二日,隋准早早就来书肆蹲着。
他独有一种本事,在什么样的地方就是什么样的人,十分具有迷惑性。
在裁缝铺子里像个卖衣服的,在澡堂里像个跑堂的,在书肆里像个会读书的。
一个上午下来,帮掌柜的卖出几套积灰的书。
最贵的那沓宣和纸,也被他卖出去了。
掌柜的大变脸,热情邀请他到柜台后头喝茶。
隋准就这么喝一喝,卖一卖。
终于等到了那个学生。
那人穿着长衫,远看是个体面的书生,但凑近一看,他那长衫已经破了几个洞,袖口还有不少污渍。
他神情落魄地将几本书放到柜台上:
“掌柜的,这次的书也抄好了。”
掌柜点点头,一手拿书,一手把铜板放在柜台上,然后转到另一头去整理书籍。
这是把说话的机会留给隋准。
“周公子,小弟有一事相求。”
隋准凑上去,说了自己的需求。
周向面露惊愕:
“你说你要同我学写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