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未见,当年的那个小喽啰,如今摇身一变,竟然成了大汉朝廷的宣威侯、青州牧?
“是我。”张新点头。
徐和勃然大怒。
“昔年你能得地公将军收为亲卫,想必多受将军恩惠,今日何以助暴汉,击黄巾耶?”
“地公将军让的。”张新淡淡道。
“地......”
徐和愣住,瞬间就不会了。
反贼头子让自己麾下投敌?这是什么操作。
张新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地公将军自知以黄巾之力,暂时立不得黄天,便让我统率余众,为黄巾保留一丝元气。”
“这些年来,我谨记地公将军教诲,四下为黄巾的弟兄们寻一条活路。”
“下曲阳黄巾,我安置在渔阳新城,如今他们个个都有田地,有女人。”
“年初起事的白波黄巾,我也给他们安排了田地,如今秋收已过,想必衣食无忧。”
“黑山黄巾暂时不好安置,但我也动用关系,给山中输送粮草,保他们不饿肚子。”
“如今轮到青州黄巾了。”
张新看向徐和,“徐和,你可愿降我?”
徐和三观碎了一地,一脸呆滞,许久才反应过来。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徐和反驳道:“若果如你所言,你是地公将军选定的继承人,地公将军乃我黄巾之首,又岂会让继承人投敌?”
“说不通,这说不通!”
“徐和,你以为,何谓立黄天?”
张新微微一笑,“黄巾起事,求得不就是一个耕者有其田,居者有其屋么?”
“我投降汉朝,安置太平道众,令他们耕者有其田,居者有其屋,难道便不是立黄天了么?”
“你莫要诡辩!”
徐和愤然道:“再者说了,那些士族豪强如此侵占土地,你又能从何处拿出土地?”
张新开口道:“你若不信,左......”
“休再多言!”
徐和打断,“什么大贤良师之婿,地公将军弟子?我不会受你这个叛徒的诓骗!”
“如今两军阵势已成,决战在即,难道你是惧了,才想以言语乱我道心么?”
徐和冷笑一声,“我不会中你的计!黄巾只有战死的徐和,没有投降的徐和!”
张新叹了口气。
“徐和,以你麾下之兵,打不过我的,又何必徒增伤亡呢?”
“竖子安敢辱我!”
徐和大怒,“你出城之兵不过两千余,我有万余之兵,又岂会败给你?”
“决战的兵力是万余对两千余,优势在我!”
张新抬头看了看太阳。
日头居中,不利因素已经消除。
既然说他不动,那就算了。
“罢了,一会你的大军若是溃败,你可高喊‘我是徐和’,我会交代士卒,莫要伤你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