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仔仔细细重新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遍，外表依旧十分相似，只有眸中的情绪变得浅淡起来，唇角微抿。

对方面对倪情肆无忌惮的打量也坦然自若，慢条斯理，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，哪怕是处在心情烦躁的环节，他看起来也比布鲁斯特安静很多。

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。

“审判长?”她抬眸，轻声询问，但语气里却是肯定的意味。

月渐沉这才缓缓抬起下颚，平淡的点头。

倪情:“……”

“您怎么出现在这里……”她听到自己艰涩尴尬的声音，刚才一贯的将哄小孩子的方式都用到了月渐沉的身上。

前不久两人还针锋相对。

她那亲爱的傻逼领导不是说几百年都遇不到一次吗？

月渐沉安静不语，略过了这个问题，显然不想回答。他怎么来了?任何空间他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，怎么从她口中冒出来——

似乎是不希望自己出现在这里似的。

他内心反复挣扎着，想要编出一个合理的解释，但眼下，他编不出来。

什么时候自己还要这么费尽心思的去撒谎了?想到这里，他莫名生出了一丝恼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