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杀不行。”
那些鸡鸭是他们用仅剩的一点积蓄买来的。
前段时间他还特意跑去邻近郡走亲访友,得知内史张上卿推广《齐民要术》,回来后也跟着学习饲养技巧。
可是现在,随着地方官员的不见踪影,这一切都成为空谈。
“哪里又有战乱,爹你莫胡思乱想了。”儿媳也赶来抱怨,父亲把大家都叫回田舍,并说又要开战了,结果半个时辰过去什么动静都没有,四面八方的人们也因此惶恐不安。
老者坚持道:“当年我被齐王抓去跟秦军作战,战马的声音绝对不会听错!”
老妻接着又劝:“如今不是都归附秦国了吗?还会有战吗?”
“哎呀,谁知道呢,这些人哪会顾得上我们的死活?说不定出了什么事,**了吧。”说到一半突然哽咽起来。
“唉,刚刚稳定几天的日子……”
老者还没说完,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呼喊:“没有打战,没有打战!”“原来是秦人的骑兵护送内史张落到临淄了。”听到这个消息,老者一下子惊呆了,眼眶还带着未干的泪花。
他赶紧冲出门外问道:“真的假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你这老头真是吓死人了!”即便被人骂,老者也没有生气,反而一本正经地说:“要是真打起来,你们就得感谢我了。”说罢,他又回到了家中,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地窖里存放的东西都拿出来吧,没事了,我可真是被吓得不轻。”他的儿子疑惑地问:“爹,张落是谁啊?”
“笨蛋!”老者怒骂道,“你每天忙着耕田和用水利设备灌溉,居然连这么重要的名字都不知道?”
“他来了,临淄郡就能安定下来了。”
儿子一拍额头:“哦,是那个张上卿吗?大家都只叫他上卿,从不提及名字,我哪里记得。”
与此同时,在临淄城内的郡守府,张落走进府中。
自从郡守严晁等人失踪后,这里的一切政务几乎停滞。
四位主要官员都不见踪影,郡中的事务根本无从谈起。
“为什么这么冷清?”坐在主位上的张落询问道。
眼前桌上摆着一份来自咸阳的公文和一本《齐民要术》,但是那本《齐民要术》上来自咸阳的封条尚未拆开。
副官周青臣恭敬答道:“回禀上卿,除郡守、郡尉、郡丞和监御史外,还有其他几名要职也同时消失了。”
张落皱起了眉头:“还有别的消息吗?”
“在牢狱里。”周青臣笑了笑,解释道:“属下到任后,立刻抓捕了几名官员审问。”
“有收获吗?”张落边说着,翻阅了一份文书——是有关命令郡守等官员给百姓讲解《齐民要术》的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