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狐和红袖,抱着两捆字画纸张过来,李胤当即把那两本册子给了张东旭和唐辰,两人只是粗略的翻了翻,当即便喜形于色,当着这么多人,直接给李胤跪下,行了弟子礼。那两本册子,可是李胤根据前生的文化记忆所写,再怎么着,几千年的文化积累,也比如今这大唐得文化要深厚的多吧?李胤此举,无疑等于把眼下的书画水平,硬生生拔高了几个档次。
李胤当着众人的面前,一张张挑选,然后当场用了印章,分给了长孙顺义,高廉等人,所有在场想要的人,都有份儿。分完之后,李胤手里还有七张,这些都是李胤之前寻常闲暇时,打发时间写下的,全都被白狐儿整理好了收在书房里。
“杨守道!这里有两幅小画,七张字,是本王寻常练习时所为,算不得多好,也不堪送给旁人,就全送给你吧!”
“王爷……学生何德何能……”。
“那些话就不用多说了,杨公既然情愿认在本王门下,本王总不能没有半点表示,如今你升任刑部,手里少不得银子用来应酬,本王知你素来清廉,还有高堂弱子丰养,生活稍有拮据。本王若给你银子,你必不能受,而且,也会遭人诟病,说本王是贿赂与你,结为党鹏。这些字画原也不能挂在府里,今日给了你,旁人也说不得闲话,你让人拿去换几十两银子使,就当本王敬奉你府上老夫人吧,千万莫要推辞,你该知道,本王不喜俗套,等过些日子你搬了府邸,本王再另给你写几副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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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生……多谢王爷惠赐!学生!不敢推辞!”杨守道瞬间红了眼眶,直接跪地,朝李胤行了个大礼。
他只是个从七品的鸿胪客馆典客署令,俸禄极低,但家里,上有多病的七旬老娘要赡养,下边还有一双儿女要抚养,那点儿微薄俸禄哪里够用?这可是官员遍地走的京都,一个区区从七品,大街上一抓一大把,他虽是实职,但生性耿直,又不善交集,虽穷困不堪,但却不屑做那贪赃枉法之事,其妻温恭淑贤,平日靠给别人缝缝补补赚几文钱贴补家用,一家人也只能勉强糊口,就连住处,也只是两间漏雨的小土房,甚至连温饱都解决不了,生活何止是稍有拮据?
他虽穷困,却也始终保持读书人的气节,李胤手下如今不止有紫钗六女,还有秦槐元玥等十贤女官,昨日夜里,秦槐便已经把杨守道的底细摸了个清清楚楚,回来禀报了李胤。
所有人都清楚,李胤给杨守道的这几张纸,确实如李胤所言,不算最好,但即便如此,按照如今市面上对李胤字画的狂热需求来估算,这些字画,每一张都价值数百两,李胤此举等于给了杨守道至少四五千两银子,但,字画就是字画,任那些御史言官再如何,也挑不得理。但对于杨守道而言,这些银子足够让他换个宽敞的院子,让一家人摆脱穷困潦倒的局面。
宁王不仅会杀人诛心,更懂得收买人心啊,今日此举,怕是日后这杨守道,连命都甘愿给了李胤。宁王此人实在是不容小觑,日后不管如何,都要跟他交好些,纵然不能笼络为己用,但至少也不能与他结仇作对。丞相高廉暗暗想道。
众人聊了半日,纷纷高兴的告辞散去。李胤当即让人去准备了三份厚重的拜礼,等明日一早,便让赵凤璃、顾倾城、和陈圆圆自行去各自的“娘家”拜请问安。同时 也会把给三人的聘礼,送去丞相府,武英公府、和侍中府。
“镇国公,听闻宁王还有几个侍妾,也是孤身无依靠的,不知此事可属实?”走在街上,乔太师眨巴眨巴眼儿问道。
“嗯,倒是有,听无病说,他身边那六个大丫头,都是打小便跟着他的,个个无依无靠孤儿出身,却都有过人的本事。咦?你打听这些做甚?”
“老夫……老夫也想认个干亲,找个孙女儿孝敬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