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之后,李胤已登上南下的大船,整个阳城别院,人去楼空,直接锁了门。李胤吩咐管家把所有当初采买来的下人,奴仆,全都遣散,不仅把他们的卖身契,全都分别交到他们本人手上,而且还让黄衫和赵凤璃亲自去,挨个给发了十两银子的安置费。对于那些早已无依无靠,无处投奔的,还有实在不愿离开的,总共十几个青年孤儿,便留了下来,全都跟着上了船。一家上下近百口,分乘三船,沿着颖水南下,直奔扬州。
为了避免澹台静两人认出萧美娘、孙寿和沈漫云姑侄三个,李胤让沈、萧,孙六女与顾倾城,黄衫,青衣,司徒凝脂,南宫白衣、薛姑子,裴云笙,带着些下人在后船。而李胤则与赵凤璃,陈圆圆、绫罗,墨影,南宫白衣、西门寒霜以及花家姐妹,和澹台静、徐梦雪、赵嬛嬛,元如婳主仆在前船。老莫、管家宫南书、从京城跟来的管事于北辙,厨子江寻鱼,薛进举,带着一干男子,护着一路所需物资,都在中间船上。
船队走半日歇一日,一连三五天,沿途遇景小停,遇热闹城镇,必要歇息半日,哪里像急着赶路,分明就是特意为游山玩水而来一般。让那些使船的水手,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。
前船底主舱,李胤坦着上身,侧身半躺在那铺了锦褥的甲板上,身边小桌上,放着几样精致糕点,和一坛桃花醉。
“狗男人,整日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!你是蛮牛么?一点不懂怜香惜玉,腰都要被你折腾断了。”绫罗青丝散乱,衣衫不整,两条滑腻浑圆的大长腿,暴露在空气里,泛着白腻的光辉、杏眼迷离,呼吸依旧急促。
“呵呵……你方才还骂我太慢呢!这会儿又怪我折腾了?你这纯属是吃饱了就骂厨子,吃肉说肉香,吃完骂碗脏啊。”李胤斜了她一眼,嬉笑着道,但满眼却是无尽的温柔。
“你……人家身上这好几处伤疤,你当真不嫌弃么?”绫罗猛然瞥见自己腰上一道深深的疤痕。
“你的狗男人,哪里会是那没良心的负心薄性汉?只会心疼,不会嫌弃。再说,你也无需自卑,我寻了个治疤痕的方子,等到了扬州,便去把药配齐了,弄出来,给你用,一定能让你这疤消失不见,恢复如初。”
“咯咯……真的?”绫罗闻言,一骨碌爬起来,凑到他背后,死死抱住他的脖子,却将下巴支在他肩头,这副腻人的样子,哪里还有半点平日半点端庄的样子。
“呵呵,等到扬州稳定,老子借宋弘晟的王府做堂,把你迎娶进门,可好?”李胤放下手里刚喝空的酒杯,回手抚上她柔嫩的脸颊。
“嗳!哪里能行?人家毕竟是有夫之妇,怎能随便再嫁?”绫罗眼里流露出一丝抹浓浓的失落,玉脸不断在他脖颈上轻轻磨蹭,极为依恋。
绫罗如今年芳二十四,是江湖中有名的绝色女子,素有花仙子之雅称。可在她十六岁时,父亲临死之际,将之托付给了好友,西蜀豪杰端木鹰扬。
端木鹰扬将绫罗带回家中,嫁给了其子端木平为妻。绫罗成婚两年余,出落的也越发美艳,而且随着武功小成,又凭借那艳丽面容和婀娜身姿,在江湖中逐渐有了些许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