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韦孝宽身死当日,在周围潜伏的密探汇报称,宁王府紫钗、红袖、白狐三位夫人,带着另外两个,分别被称为公孙九娘和百里欢歌的女子,五女当时就如日常泛舟湖上,观景一般,悠然划向了韦孝宽等人几艘大船。在距离二十步处,将小船横向韦孝宽,然后,五女齐齐向着大船,投掷了几个酒坛一般大小的瓷罐之后,公孙九娘和百里欢歌便朝船上射去几支火箭,韦孝宽的几艘大船,瞬间火光冲天。而五女竟直接驾着那一叶扁舟,堵在了春神湖口。等韦孝宽被部众救上小船,准备逃离时,红袖夫人居然抱着宁王那把看上去,又长又简单的“阎王弓”堵住去路。最后随着一片连珠爆仗声响起,韦孝宽和二十几个护卫,便纷纷倒在了血泊中,两千府兵一个不剩,就这样轻而易举,糊里糊涂的葬身在春神湖底,变成了湖里鱼鳖的口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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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已至此,抱怨已然无用,还是尽力弥补吧!”高廉很是亲切的,拍了拍袁凤山的肩头,
“相爷的意思是……?”
“本相想,请高公公,替咱们去瞧瞧太子,他跟于德海,应该也算得上老熟人了。”
“事不宜迟,相爷,当断则断啊!还有,长孙无病,薛文刚几个……。”袁凤山能做到中书令,还身兼吏部尚书职,无论心机还是见识,自然都非同一般。
高廉略一沉思道:“杨宗立整日躲在军营里,不好见他;林若海如今几乎住在外三殿,身边殿前司的人,个个都非庸手;薛文刚不过一无谋匹夫;到是那个驸马长孙无病,不仅年少,又是皇家驸马,还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,镇国公长孙顺义那个老狐狸,看似整日嘻嘻哈哈,实则是老谋深算,军中威望极高,若是少了长孙无病,这京城中的军权,咱们至少能夺回一半,至于其它的……群龙无首,各自为政,便如一盘散沙,再难对我等形成威胁。”
“我这就去安排!”袁凤山咬了咬牙。事已至此,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,一损俱损,一荣俱荣。他袁凤山明白高廉的目的,并非真的只为扶持李苕上位,其实他也是在觊觎那高高在上的龙椅,可他袁凤山又何尝没有那想法?高廉若成事,袁凤山必是新朝首辅丞相,他日,高廉的儿子上位,袁凤山未必不能如今日的高廉一样。因此,眼下他得跟紧高廉的步伐,让高廉更相信他,更器重他,将来他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。所以,尽管他知道,对长孙无病下手并不容易,但,所谓富贵险中求,为了将来,为了他袁家子孙,这险,还是值得一试。
高廉一把扯住就要转身而去的袁凤山,另一手拉住褚怀良,三人凑在一处,高廉才低声道:“二位乃高某心腹,高某视二公如手足,自然不屑争这些微功劳,依我看,还是让郭泗远去吧。”
“相爷……,有道是:士为知己者死,褚某,愿为高兄之大业,竭尽所能。”褚怀良心潮起伏。
“承蒙高兄瞧得起,不必多说,如今已然是同乘一船,袁某,甘愿为兄效犬马之劳,谁若敢三心二意,想中途换船……哼哼,袁某不介意送他下去见他祖宗。”相貌堂堂,温文尔雅,又颇有一股威仪之气的袁凤山,此刻竟如同沙场上百战老兵一般,爆发出一股极强的杀意。
“好!袁兄,你去见郭泗远;褚兄!袁兄如今既掌控着中书省和尚书省两部,还要兼顾兵部吏部,实在分身乏术,你把其他人召集起来,吏部和门下省的事儿,你先担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