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道理。”李巨抚掌赞道:“如此一来,伊稚邪不入塞,则空手而归。入塞,则要冒更大风险,必然犹豫。”
赵延年也觉得有理,但他考虑得更多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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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椒这么调整,伊稚邪也许会放弃代郡,却有可能集中兵力入侵雁门。
“雁门怎么办?”
李椒看了他一眼。“如果我是雁门太守,会将兵力收缩至沃阳。匈奴人来了,最多抢点盐,同样得不偿失。如果伊稚邪冒险深入,我军据塞而守,令其顿兵于坚城之下。伊稚邪为保存实力,不太可能全力攻城。”
赵延年想了想,觉得有道理。
虽然损失不可避免,但这已经是最稳妥的办法了。
实力不足的时候,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。
——
几日不见,赵破奴又憔悴了些。
“你是不是又拼命练武了?”赵延年毫不客气的责备道:“你不要命了?”
“没有,真没有。”赵破奴连忙解释。“这几天没怎么练武,一直在休养,已经好多了。只是军务繁忙,府君又来巡视,我不敢怠慢,陪侍左右,看起来有些累而已。”
“当真?”
“当真。我自己的身体,我岂能不爱惜。”赵破奴笑道:“我还没娶妻生子呢。”
“这就对了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不能大意。”
“谁说不是?”赵破奴深表赞同。“你我皆布衣,无依无靠,要想逆天改命,只有靠这一身武艺。若是身体垮了,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。延年,不是我说你,下次别再这么冒险了。但凡伊稚邪心狠手辣一点,你就回不来了。”
“是啊,匹夫之勇,终究难当重任。”赵延年难得的没有反驳,在赵破奴面前坦露了心声。“汉匈之间的胜负,最终还是要取决于整体力量的对比。眼下僵持不下,正是最困难的时候,就看谁能挺住。只有挺过去了,才能看到胜利。”
他一声叹息。“牺牲在所难免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赵破奴眼神闪烁,若有所思。“我没问题,倒是你,别做傻事。慈不掌兵,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。”
赵延年点了点头,承认赵破奴说得有理。
与其说是他劝赵破奴做好心理准备,不如说是自己在做心理建设。
不出意外的话,他很快就会面临救还是不救的两难困境。
这一次,他要面对的不是数百龟龙营,而是伊稚邪亲率的几万大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