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:“老首长怎么舍得。”
“是吗,”叶邢舒冷笑,“那这又是什么?”
老管家看着眼前的叶邢舒,忽然觉得老首长说得没错。
少爷不会明白。
因为少爷的心里,似乎未将叶家当成真正的家。
好像只是一个短暂的过路人,迟早是要离开。
哪怕是捅破了天,随时能抽身而去,不沾一尘。
“是少爷自己去,还是我带人送少爷?”老管家话落,站在暗处的人冷冷的走了出来。
叶邢舒冷笑,“你们可以试试。”
尖锐的东西自叶邢舒的身上迸射而出。
老管家的手一抬,走上来的人停住。
“我来请少爷。”
话音刚落,老管家的手作爪形,雷霆之力扣到了叶邢舒的肩头。
叶邢舒身形一沉,肩一抖,一手与老管家的左手来回过招,另一手击打扣住肩头的手。
一老一少,来回攻击。
拳与拳碰撞,发出沉闷声。
刚猛的劲风自面门扫过,脚风在底下横冲。
老管家被连击了几回,脚和手麻得泛着疼痛。
叶邢舒如没事人般站在对面。
意识到自己这把老骨头不是叶邢舒的对手,老管家欣慰的同时,也在苦恼怎么将叶邢舒送进去。
“少爷可以不管自己的私人医生,那么赵家其他人呢?尤其是赵少,恐怕不用一个小时,他就死无全尸了。”
叶邢舒冷眸眯成一线,“为达目的,还真无所不用其极,真让我佩服。”
“少爷过奖了,”老管家道:“现在呢?少爷是怎么想的?”
“都拿赵家威胁了,我不憋屈谁憋屈?”叶邢舒掸了掸衣服的尘,干脆利落的上了其中一辆车。
老管家心里有点怪,又暗暗松了口气。
叶邢舒离开时,往出口扫去一眼。
内心深处,忽然有些排斥下次与司度的碰面。
努力不去深想司度知道了多少,埋在他心口的碎片又是怎么回事,下次见面她是不是该挖开他的心脏取出那个东西。
她心里的那个疑惑,需要印证,还得和他见面。
这一切怎么都让她感到不爽!
烦躁袭上心头,让她想找个发泄口。
刚好这个哨改所送上门,去会会也无妨。
*
天亮时,司度也醒了。
他脖子缠了一圈又一圈纱布。
吞咽时,喉咙传来的涩痛,有种被人掐断过又接回去的感觉。
“先生。”
特助看到醒来的司度,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。
司度哑声道:“他呢。”
“叶少被叶家人接走了,好像是去部队管辖的荒区哨改所。”
“哨改所……”司度挑眉。
那可不是九人团管辖的地带,哪怕是他想要伸手进去,需要冒着极大的危险和损失。
特助在心里惊叹。
都被伤成这样了,第一个还是担心对方。
先生对叶少不是真爱,他将自己脑袋拧下来当球踢!
司度摸了摸被缠得僵硬的脖子,发出阴森森的笑,眼中露出的情绪,又让特助怀疑司度对叶邢舒的感情了。
他的头可能得拧下来。
“小恶魔,好好进去享受,你给我的这一下,我记住了!我等着你出来,让你也尝尝抹脖子的滋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