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陈思芮从骤然的疼痛中缓过神来,却一直低着头,手指依然放在伤处周围。
思绪却飞了有一会儿。
不管高靖是出于协议还是条件约束过来这边,亦或是出差,既然他已经在这里,她不能轻易错过这个机会。
留下他,才有完成任务的可能。
给高靖发完房间号不久,他便出现在她的房间外,想必他之前应该就在松柏酒店附近。
松柏酒店背靠望月山,风景宜人,周围也没有其它更好的酒店。
这样想着,陈思芮抬头笑着看向高靖,伸手指了指窗外,神情很是关切。
“已经这么晚了,到处奔波也不好,也不要到处找地方,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吧,房间很多。”
见她一脸殷切,仿佛很希望他留下,高靖看了她一眼,想说不用因为条件或协议对他这么殷勤。
既然已经领证,基本的要求他还是会满足。
从当初的不愿到现在的殷切,她到底在期待什么?
这么希望他留下,表面上是说协议束缚、条件要求,无非就是想跟他多待一起。
要不然,协议中提出的要求和惩罚的要求,为何都是跟他绑一起。
甚至,如果他没做到,故作威胁提出竟然是了解他的家人。
这两天更是三番四次提醒他,不要忘记过来找她。
当初领证时,跟她说是因为外公的原因,其实并不是。
他的婚姻不会因为任何人或任何因素受到影响,他甚至从没考虑过走进婚姻。
跟她领证,也不能说是一时冲动。
单纯只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,将他原本无趣的生活节奏打乱。
他竟然会因此出现生气、动怒、烦躁的情绪,起伏不定的心情比波澜不惊来得有趣,他的心跳甚至有时候会加快。
这种奇怪的感觉,是二十六年以来首次出现。
所以,当时外公提出时,他居然真的生出和她结婚试试看的念头。
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,他没有理由压制自己,他也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产生厌烦,所以提出两年之约。
她会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,只是事后种种她的表现却完全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