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的同时,陈思芮解下手腕上的雪花腕剑,对着细细地门缝穿插而过,一点一点的挪动门外的木栓。
只见她的动作虽然轻,却很利落。
陈思芮心想,看来这几天和高靖一起也没有白白锻炼,还是有些作用,手下动作明显灵活不少。
随着她的动作,木栓移动了,陈思芮心下一松。
门外没有上锁。
绑匪估计看她太过柔弱,将她五花大绑,困在房间里,以为万事大吉。
隔壁房间内。
房屋正中间头顶上悬着一只白炽灯,发出青白灯光。
几只蛾子绕在灯泡周围打转,扑腾着翅膀,嗡嗡嗡个不停。
灯光不明亮,有些灰白,准确来说,整间屋子都透着一股灰白的惨淡。
只有房间正南面厚重的大门涂上红漆,给屋子添了些许颜色。
红漆大门的正北方,灰褐色的木椅上,一位戴着青面獠牙鬼面具的男人稳坐其上。
面具遮面,根本看不清男人的神情,只有一双眼睛发着幽幽绿光。
像深夜里饥饿孤狼的森寒眼睛,绿且冷。
鬼面人正对面下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,35、6岁的样子。他双目充血,脸色发黑,下巴上冒着新长出的胡茬,显得异常憔悴。
正是辜齐。
房屋东面靠近红漆大门的地方开了一个小侧门。
侧门靠右摆放着两个厚重的大木柜。
此刻,侧门上的木栓在一点点移动。
房间内的辜齐和鬼面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边极其细微的动静。
从他们所处的位置来看,侧门刚好被两个大木柜遮挡的严严实实,是个死角。
但是,如果有人从红漆大门推门而入,侧门则是最先注意到的地方。
细细的吱呀声并未惊动房内争吵的两人,甚至比不上耗子的吱吱吱声响。
好在,陈思芮足够纤细,不需要将门拉得太开。
她屏住呼吸,从侧门缓缓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