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俩慢慢悠悠地走着,顾辞好像也并不着急,就紧着紫宝儿的小步伐,一步一挪的。
“顾婶子,来,来我这边,我快洗完了,”一个年轻的小媳妇看到顾辞,手里拧着最后一件衣服,招呼道。
“我娘家母亲生病,今早刚回来,就听到村人说你家宝儿的事情,怎么样,宝儿没事吧?”又一个热心肠的妇人问道。
听到这些,旁边那些正在洗衣服的妇人们也都放轻动作,竖起了耳朵。
“哎,别提了,个糟心玩意儿,昨晚我们去赵老根家,他家那个被休弃的赵来弟,趁我家忙碌不注意,把宝儿偷出去,差点没烧si,幸亏有人跑来告诉当家的,这才险险把宝儿从火堆上救下来。”
听见阿娘如此说,紫宝儿也星星眼地看着阿娘。
她明白了,她家阿娘是醉翁之意不在河边洗衣,而在公开揭露赵来弟的恶行。
她家阿娘有仇必报,真是厉害!
“还有这事儿,真是赵来弟做的?”
赵来弟被休几年了,平时见面还会打招呼,还真没见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?
众人脸上也都写满了疑惑。
“可不就是她,我是啥人,你们还不清楚吗?”顾辞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,“昨晚我们去找她,她先是吓得不敢出屋,你想想,如果没做亏心事,能那么害怕吗?”
“后来呢?”有好事儿的接着问道。
顾辞甩了甩手中的衣服,水珠四溅,道:“后来,我家大郎一脚踹开门,我就进去把那个贱妇揪出来,可她还是不承认,我就让她发誓,如果是她害我家宝儿,就天打雷劈,你猜怎么着?”
“怎么着?”顾辞的一句反问,是彻底勾起大家伙的好奇心了。
昨晚是在赵来弟家院子里,即使后来打雷,别的人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。
顾辞嗤笑道:“还能怎么着?你们昨晚没有听到雷声吗?”
那猪狗不如、没人性的贱妇,就应该遭雷劈。
“天呐,这是真的假的?昨晚那么大的雷声是劈赵来弟的?”
“我也听到了,昨晚我家狗蛋儿睡得早,吓得哇哇的。”
“你们也要小心了,她能这样对我家,说不定下次会轮到谁家呢?而且啊,赵来弟还赔偿我家五百文钱和二十个鸡蛋呢。”
顾辞拧干衣服,起身牵着紫宝儿的小手,回了。
嗯,回吧,使命已完成。
紫宝儿崇拜地仰着小脑壳,看着自家阿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