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线残阳被冷月吞噬时,徐梦媛的高跟鞋跟卡在了玄关地毯的流苏里。
她甩开手包,镶满铆钉的包角在黄花梨博古架上刮出刺耳鸣叫,惊得青花瓷缸里的金龙鱼猛摆尾鳍。
"啪!"
徐父的巴掌带着檀香手串的凉意甩过来时,徐梦媛耳垂的Chanel琉璃耳坠应声碎裂。
水晶碎片扎进真皮沙发,在暮色里泛着血色的光。
"你到底在发什么疯?还当自己是曾经的徐家大小姐吗?"
徐父的鳄鱼皮鞋碾过她散落的钻石发卡,"肖沐晨今天直接找上门威胁起我了!"
他颤抖的指尖指向窗外,"对明确摊牌,你要是再敢前去骚扰,分分钟就让徐氏营销破产!"
徐梦媛舌尖抵着口腔的血腥味,捂着脸突然惨笑起来:
“爸爸,你不用担心,明天我这就去给你报仇!”
她随手抓起茶几上的鎏金打火机,幽暗的火苗衬托着脸竟有些狰狞。
徐父气的捂住胸口,好好的女儿怎么变成这样了?简直无法沟通!
"关进二楼套间。"最终,他彻底放弃,扯松阿玛尼领带,"所有电子设备没收,窗框焊死。"
暴雨夜,徐梦媛的指甲在玻璃上抓出一阵阵刺耳的鸣叫。
她拆了爱马仕腰带扣砸向摄像头,铂金锁头在墙面弹射出火星:
"你们放我出去!我能让肖沐晨跪着求饶!"
回应她的是走廊飘来的雪茄味,以及徐父与华通百货当家人赵铭宇的谈笑声。
"犬子和令媛的婚事......"
"赵总放心,我会好好劝她的,至于注资的事,不如作为聘礼,你看如何?"
徐梦媛趴在屋门上将二人的谈话听个七七八八,好嘛,敢打老娘的主意!
气急败坏之下一把扯断窗帘流苏,蚕丝绳勒在雕花床柱上打了个死结。
当两个虎背熊腰的保姆破门而入时,她正赤脚站在露台边缘,真丝睡裙在狂风中绽成血色鸢尾。
"再过来我就直接跳下去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