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帝随手一挥:“治什么罪?你倒是说说,犯了何罪?”
牛里仁从怀中取出奏折,声音严肃:“徐无敌之子,徐子宸,流连青楼,言辞放肆,作诗讽刺圣上,请陛下过目。”
“哦?何诗?看看!”永安帝露出一丝兴趣,摆手赶走身边的宫女,让大伴去将奏折呈上来。
大伴从牛里仁手中接过奏折,递至永安帝手中,他展开一读,眉头渐渐紧锁。
牛里仁见状,嘴角微微扬起。
忽然,永安帝猛地拍案而起,扫视众臣。
众人见此,急忙跪下:“陛下息怒……”
永安帝怒目看向徐无敌:“大柱国,你可知罪?”
徐无敌轻松一笑:“不知。”
永安帝从帝座上走下,缓步走到徐无敌面前。
忽然,他一把握住徐无敌的双手,没有问罪,反而大笑:“哈哈哈哈,不知就对了!”
“大柱国,世子才华横溢啊。这般才子若不进京做官,岂不是浪费?真是浪费!浪费!”
徐无敌一脸懵,尚未回神,便见永安帝拿出奏折,展开。
他看向文臣方向,眼神里闪过一抹锐利,冷声道:“你们这些言官,平日里说自己满腹经纶,仔细听着。”
接着他朗声道:“云鬓花颜金步摇,芙蓉帐暖度春宵。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!”
殿内的大臣们听闻,几乎瞬间全身紧绷,趴在地上,脸几乎贴在地板上,冷汗如雨。
这首诗,简直大逆不道!
就算皇上真是如此,也绝没人敢如此直言不讳,中伤君权。
永安帝闲散着靠在龙座上:“世子怎知朕的心思!”
金色雕凤帘内,灵太后眉头微蹙,目光如炬:“陛下。”
永安帝立刻收起懒散,坐直了身子。
徐无敌虽然学识有限,但只从字面看,他也能明白后两句的意思。
这个老六!
为父在京城替他找漂亮小妾,他倒好,在家里捅了个天大的篓子!
永安帝已经悠然回到帝座上,嘴里反复念叨: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……真是好诗,这说的正是朕嘛,您说是吧母后?”
他接着道:“这首诗叫《赠秦瑶》,那么这位秦瑶,必定是位美人吧?不如把她请进宫来,朕也想见识见识,究竟是何等姿容能让朕不早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