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……
大家都像他一样,不敢亲近。
体育课时,贺响打完羽毛球,朝着坐在那边发呆的纪念看过去。
老家学校的体育课就是帮忙做农活,贺响哪里打过什么球还有游泳更别提马术跟高尔夫,最开始因为什么都不会,其他学生还会嘲笑他。
现在可能是习惯班里多出来的异类,再加上之前有捡瓶子的情分在,大家都不怎么讨论他了,小孩兴趣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
即便贺响拍子挥的像打蚊子,也没人笑话了,反而有时候还有同学说一句:贺响,你能接到球了啊
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贺响呼吸平缓下来后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朝着台阶那边走去。
纪念正在发呆,余光瞥见贺响走过来。
这孩子一句话都不说,往纪念旁边一坐,摸出一张纸,低头开始折纸。
纪念刚开始没在意,直到贺响手指灵巧的将一张普通的纸变成了一只竖着耳朵,尾巴翘起来的小猫。
她眼神一下黏上去了。
贺响低着头,从侧脸看,鼻梁挺直,唇线抿的很紧,脸上表情很认真,折完小猫,还很细心将耳朵给捏正了。
然后侧身捏着小猫尾巴将它递到纪念面前,微垂着眼,低声:“喵。”
叫的很小声。
微黑的皮肤都能看出耳朵烧的通红。
浓密的睫毛抖个不停,似乎羞耻到极点。
纪念一顿。
然后死死压住嘴角。
【不能笑……笑了就把孩子吓跑了,绝对不能笑啊纪念,是女人就不能笑啊】
似乎看出纪念在忍笑,贺响有点想逃了。
在老家的时候,邻居家妹妹哭个不停,她爹妈也不管,贺响就折纸哄她,学学小动物叫,小女孩立马就不哭了。
这是贺响为数不多的哄人经验。
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