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结了……
福满满深觉他脑子有病,“你少做梦。”
她才不主动送上门。
两人正腻歪,门口踌躇许久的朱家三口摘下遮挡物朝他们这桌逼近。
上一秒还在嗔怒的女人,转瞬之间能量肉眼可见下沉,就连薄皮上被太阳照的根根清晰的绒毛都跟着颓靡不振。
眼瞅着朱启星一行人越走越近,福满满手指抠上江京九手心,“我们走吧,我吃饱了,想去午休歇会。”
“走什么。”江京九轻佻地笑,“你亲爹来给你请安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福满满抬起手指他,顿时瞪大眼睛,声带被割的发不出声音。
从七岁到二十五岁,她瞒着所有熟人十八年的过往,竟然在这一刻,被一个认识数月的人揭开了。
“放心。”他说着话把她高举的手指按下,“我只知道大概关系,至于内容你不想说,我不会逼问、刁难你的,尊重隐私。”
上赶着不是买卖。
福满满抿唇不说话了,有条不紊地从他腿上蹭到另外座位上,安安静静地被江京九捏着手骨把玩。
姚婷揽着朱朱肩膀,把朱朱安顿到对面座位,自己也跟着坐下。
朱启星还没开口,一脸孙子样儿站在桌边:“梦梦啊,还记得爸爸吗?上次车展爸爸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上话,你就跑了,这些日子以来,爸爸对你日思夜想,觉得没脸找上你,今天恰巧碰上,吃饱了吗?没吃饱爸爸请你吃顿饭。”
视点落在江京九裹着遒劲、夸张肌肉群的西装裤上,两个人的手搭在那处,手指如戏水的鸳鸯般,她躲他追。
福满满没抬头看朱启星一眼,“不记得,什么爸爸,死了。”
“这话不吉利。”姚婷张嘴捎带不满,“他是你爸,你亲爸,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骨肉,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咒你亲生父亲。”
“哦。”她没什么情绪。
她心里可不兴‘生而未养,断指可还,’那套。
生而未养于她来说,不是生恩,是生仇。
他们享受情欲不顾‘她’的意愿,强行把她带到世上,没给过她一天父母温情,还要跟她讲人伦纲常孝道,简直是放他妈的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