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花炸响时,江京九扳过她身子,弯腰鼻子抵上她的,唇齿相交的瞬间,他说:“我还有更狗的呢。”
湖水中四只兔子耳朵缠绕扭曲,乐此不疲地打架。
干涸的冰淇淋是甜味儿的,一如他的姑娘全身上下哪哪儿都是甜的。
此刻江京九可以确认,他喜欢满满,和人偶的契约没关系。
天定的缘分,抵挡不住罢了。
库里南驶回商家,下车时,商占等在车库,面儿上有点焦急。
福满满睡着了,江京九下车对着商占比了个嘘,示意他有事儿等会再说。
把福满满抱回了栖云园,江京九从主卧出来,“他们找上门了。”
商占点头。
在江京九意料之内,打断胳膊腿还好说,打成太监这群人肯定要上门来找他算账的。
叼着根烟进了满屋是人的招待室,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,室内嗡嗡的聊天声戛然而止。
江京九不觉得有压力,懒散地找了个空地儿悠闲坐下,“都看我做什么,怪不好意思的,继续聊啊。”
人群中坐着一个穿着素黑旗袍的老太太,保养得当看神态也能看出来六十多岁的样子,是金铮的母亲。
“你就是阿戏的儿子?”那老太太发言,一股子端庄的官家小姐的调调。
落在江京九耳朵里,就好像在说,见到本宫为何不跪是一个意思,搁这儿拿乔呢。
江京九偏是个没受过儒家教育熏染的,尊卑对他来讲是虚设,他的世界里,只有你尊重我,我才尊重你。
倚老卖老这套在他这儿行不通。
“阿戏这称呼,可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。”江京九吞吐着烟雾,一点正形没有,“一个伺候人端茶倒水的下人,这么称呼主人家合适么。”
老太太温和地笑着,“我家小姐在世的时候,也是许我这么称呼阿戏的,她很尊重我,没把我当下人用,我们以姐妹相称。”
另外两家人没开口,默默听着金家老夫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