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为女性,她理解鲁祁思的瞻前顾后,她们都是被生活压迫剥削的受害者。
有时候面对强大的敌人,并不是一味头脑简单地追求公平正义,就可以等来自己想要的光明。
也许兜头而下的是带着墨汁儿的黑暗。
追求公平正义也没错,错的是掌握戒尺的人,他们并不想让你见到太阳光。
福满满摸起地上的鹅卵石,投掷进池子中,惊得鱼群尽散。
“以前我们没有靠山,忍了就忍了。”她蹲到鲁祁思腿前,掰开她交握的手握住,“现在我们有靠山了,为什么不去搏一搏,试一试呢?”
鲁祁思的头发因为做开颅手术已经全剃光了,现在脑袋上戴着松垮的帽子。
这几年只在视频里看着鲁祁思,她苍老了许多。
受伤生病一场愈发憔悴。
“看到你和小江关系处得不错,本来妈妈不该说扫兴的话的。”
鲁祁思语重心长。
“你把他当做靠山,能确保他是你一辈子的依赖吗?如果哪天,他急流勇退了,你该怎么办?”
听到这些话,福满满敛睫,也是挺无语的。
“我从没把他当成一辈子的靠山,他现在愿意让我依赖,我暂且依赖会儿,难道不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