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会揣摩人心,就是手段有些粗糙。”

安陵容淡淡的说着,海兰却心中一震,忍不住抬头看向她,“夫子,我……”

“内务府那,我替你收尾了。”

迎着海兰不解困惑的眼神,安陵容轻轻勾起嘴角:“你可是我的助教,自然不能那么平白被欺负。日后再遇上什么事,大可告诉我。”

“多谢夫子。”

海兰感激的冲着安陵容行礼,这一次安陵容没有避开。

安陵容笑问:“只是降位,你便满足了?”

海兰皱起眉头,以她这么些年在针线房打下的基础,才勉强把刺有姚黄牡丹的衣裳送到了如懿的面前。

就像安陵容说的,揣测的是人心,赌的也就是如懿会穿。虽然她成功了,但不得不说过程的不确定性还是很强的。

她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手段可以继续报复如懿了。

安陵容的手落在绣布上飘零地面的梅花瓣上,“落梅落梅,光掉落地面怎么够呢?至少也要被践踏进泥土里吧?我听完那拉贵人身边的那位慎常在很是不安分啊?”

对上安陵容的眼神,海兰心念一动,瞬间了悟。就像她不过短短两面,就能看出来如懿的性格。阿箬那样浅薄又直白的野心,她自然不会忽略。

“多谢夫子,我明白了。”

安陵容点头,像如懿主仆这样令皇上不愉的存在,就该受到教训!

……

时间一晃而过,不久,纯嫔苏绿筠诞下了三阿哥永璋,然后被累的不行的皇后抓了壮丁,负责照料宫中所有的皇嗣。

自此,除了禁足的如懿,以及和如懿同住一宫,形同禁足的阿箬,后宫女眷人人都有事干。

延禧宫,不是冷宫,胜似冷宫。

守孝的时光过得飞快,转眼就是一年半。

这一日,几位王爷被弘历邀请到了练武场。

路上,允禟浑身散发出的得意都快把其他几人闪瞎了。字面意义的闪瞎,谁让允禟夸张的每个手指都戴上了一个金戒指呢,还动不动就伸手展示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