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后的眼眶一热,格外难过。
她昏迷这么久,就盼着和权寒州见面呢.........
谁知权寒州回来了,却感染了疟疾.......
“皇上,皇上啊……”皇太后蹒跚着走到殿门前,抬手轻轻抚着那朱红的门板,声音里满是悲戚,“寒州,是母后来了,你..........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??母后很想你。”
殿内,权寒州自然也听见了皇太后的声音,他回宫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母后醒了。
他起身,来到了宫殿门口。
隔着门,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。
“母后,儿臣无碍,您千万保重自己,莫要靠近,以免染病。”
“寒州,你这糊涂孩子,怎么就染上了这病.........”皇太后泪如雨下,声音被呜咽打断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有人陷害你??你告诉哀家,哀家一定会替你报仇的..........”
“母后,儿臣此次去浔州查看水灾,接触了一些感染疟疾的人,不小心被感染了,是儿臣自己大意了。”权寒州声音透着疲惫,语气也低低的,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天空。
乔莲也忍不住和权寒州说几句话:“皇上,你放心吧,我和母后一定会治好你的,你吉人自有天相,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权寒州沉默了片刻,心里充满了疑问,“乔莲?你怎么出冷宫了?”
皇太后立马护着乔莲:“这一切都是哀家的意思,寒州,你这的心怎么能这么狠?莲儿怀着你的孩子,你却把她扔到冷宫那种地方。莲儿每日都吃着馊饭剩饭,还要受人折磨,你知不知道?哀家见到了她的时候,她瘦了多少!!”
“母后........ ”
“你若是再敢把莲儿打入冷宫,那么哀家愿意从此长眠,不再醒来!”
权寒州身患重疾,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和皇太后争执这些事情,目前最重要的是就是先处理好浔州水患和疟疾的事情,让百姓们能够平安无事。
他叹了一口气,“母后,儿臣想要好好的静一静,等到儿臣身体好多了,一定会亲自看望母后的。”
“那哀家不打扰你了。”
乔莲暗中窃喜,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皇太后缓缓转身,在乔莲的搀扶下,脚步虚浮地离开。
在巍峨高耸的宫墙之上,铅灰色的云层如同一块巨大而沉重的幕布,严严实实地压着皇宫,将那琉璃金瓦的辉煌光芒全然遮蔽。
皇太后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深谷,她满脸的紧张,喃喃自语:“这事儿定不简单,哀家总觉得和姜琳那贱人脱不了干系。”
乔莲心中暗喜,却故作惊讶:“母后,你这句话........... 是什么意思?”
“除了她还能有谁!”皇太后咬牙切齿,“皇上向来康健,此次出宫,肯定也是姜琳怂恿,之后她又故意让寒州接触感染疟疾的人..........可怜寒州对她如此偏爱,被陷害了也不知道,依旧傻乎乎的爱着这个贱人..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