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情缘喜聘婚刚定 两小无猜变故生

春风还没吹到徒太山,这里依旧天寒地冻,冬日光寒,朔风凛冽,白雪茫茫,时阴时晴,人踪尽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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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山之中,三个散修围作一个小圈,对周围的寒冷丝毫没有顾虑。其中为首的叫胡乾阳,三十五六岁的模样,修为炼气期圆满,身形魁梧高大,臂膀壮硕,满脸络腮胡子,一说话,声如洪钟,但是却有意压低嗓门:“潇道友,苗道友,可准备妥当了?我们这便出发吧!”

这潇道友,是一位炼气中期散修,三十出头的男子,名叫潇远道。而苗道友,则是一练气中期散修,三十出头的女子,名叫苗玉的。

潇远道和苗玉,原本是南海天机门的弟子,宗门老祖收他们的时候,见他们天资聪慧,道心坚定,很是高兴,送了他们俩一个见面礼——阴阳双鱼佩。阳鱼佩送给潇远道随身戴着,阴鱼佩送给苗玉戴着。老祖说这阳鱼佩能补充纯阳灵气,而阴鱼佩有绵绵元阴灵力,女子佩戴最是合适。潇苗二人千恩万谢,感动异常。

天机门中的这位老祖名唤李太真,已经是元婴期大圆满,白发白须,仙气凛然,他和两位结丹期大能共同坐镇天机门,令本门兴盛一时。天机门元婴老祖,一次在给弟子们宣道讲经,末了时候,老祖也是有感而发,教诲道:“修仙之途,尤其刚入仙途,危机四伏。原因便是这人界仙灵气极其有限,整个人界的仙灵之气,仅够供养八万一千名练气修士,七万二千名筑基期修士,三万六千名结丹修士,一百零八名元婴修士。这修行的资源有限,修真江湖里,必然就是你挣我夺,杀人夺宝的行径屡见不鲜,甚至强者带着弟子对其他门派灭门夺宝,也时而有之。人界亿万生灵,人鬼妖兽,花鸟虫鱼,草木树藤,五行之灵皆可悟道修真,我天机门弟子聚在一道,上下合力,力量就大些,再者,无非也是为了弟子们互相辅助,相互庇佑,不被强者夺取修行,成了他人修真的垫脚石。有朝一日,若能渡劫飞升,进入那三十六重天的任何一界,仙灵之气都无穷无尽。若能飞升入三十六重天,入三清天,乃至大罗天,那里有万道之主。那里才是你我修仙之人真正的归宿。”

天机门元婴老祖很快真的渡劫飞升了。

天机门突然之下,只剩了两名结丹修士坐镇,实力已然不如从前。结果招来专修魔道的血煞门趁机登门拜山,动手灭了天机门,屠戮修士无数,抢走了灵丹,法器,灵宝不计其数。修真江湖皆以为这血煞门要趁势北上时,没想到,他转道去了西方天竺,人尽猜想,天竺此国异常遥远,怕是躲去那里,防着修道大成的李太真回来报复他们血煞门。

潇远道和苗玉,就是在那次宗门浩劫时,用自己的精血,血祭了风遁符,才逃了出来,但是也元气大伤,躲在这极北的徒太山中,养伤修行,成了无门无家的散修。没了宗门庇护,只能处处留意小心。

然后,便遇到了这位年纪稍长,修为略强的散修胡乾阳。

胡乾阳偶然间发现潇苗二人身上各佩戴阴阳双鱼佩中的一枚,于是他双眼一眯,想起了六十年前用过的夺宝之计,先是走进关系,再是获得信任,最后伺机夺宝。

走上修真之路,寿元自然比凡人长很多,二、三十年,三、五十年,对于修士来说其实都不算很长久,有些上界仙家入定闭关,一次就是十万年的也有,即便是炼气期修士,为采集天地灵气,或者参悟道法,一次也入定,也可十年八年的。故六十年前之事,对于胡乾阳来说,也不是十分久远。

潇远道和苗玉,从胡乾阳那里得知了玄阴洞天的事情,但是他俩自知法力不强,玄阴洞天临凡地点也不明,自然谨慎小心,在提防了胡乾阳这一暗手的同时,也干脆将计就计,跟着胡乾阳结伴修行,说不定,可以找到玄阴洞天,寻个修为突破的机缘也说不定。

都是百年的修士,大劫的幸存之人。猎人刀下找活路,哪个是省油的灯。

潇远道看了苗玉一眼,对着胡乾阳一笑:“我二人都已准备妥当,此行,多亏胡道友的玄阴洞天消息。烦请胡道友领路,福祸天定,若能侥幸,寻得灵丹灵宝,皆是拜胡道友所赐。”

说完,三道银光卷地而起,晴空留痕,犹如长虹弯弓,向太原府方向而去。

……

太原城督军府。

督军府,是北宋太祖手下大将潘美所建,大红墙,琉璃瓦,威风凛凛金甲卫。

往南,有一个供奉地藏王菩萨的地方叫“地藏庵”,门口人来人往,善男信女熙熙攘攘,很是热闹。

郑太岁这天闲来无事,右手捏着一块绿玉盘着玩。在地藏庵门口溜达,正遇到了广昌府的人。广昌府是当地正儿八经的王侯贵胄,郑太岁高攀不上,但是和府里的下人走得很近,盼着寻个机会,攀上广昌府的门路。

寒暄几句过后,郑太岁就说道:“哥哥们要是没要紧的事儿,路口就是我的福源酒楼,一起去喝酒,耍耍钱吧~~?”

广昌府的几个人很是高兴:“行啊~~!走!走!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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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一行人勾肩搭背,进了福源楼。

结果,没想到,今天郑太岁实在太不顺,从第一把开始一路输到最后,就没赢过,气得七窍生烟,广昌府的人又得罪不起。

心里想着:“这几个爷,肯定是做了局,有他妈的什么意思?爷请你们玩,还他娘的跟爷我做局……”

知道人家使了手段也没办法,搭进去十几两银子。

这会儿,郑太岁一抬头正看见张贵从门口经过,本来想拿着张贵出出气,又一想张贵的儿子可是练家子,不想惹那晦气,无故恶狠狠瞪了张贵一眼,就打算放他过去,再找另一个软柿子好好捏弄一番。

谁承想啊~~ 命啊,运啊!就此走上了不回头的路。

郑太岁的几个手下却替他冲了出去,对张贵指着鼻子喊:“张老头~,把下个月租子现在就交了……”

张贵一听就不干了,喊着:“凭啥啊……”

“让你交,你就交,哪儿来瞎球的废话。”

张贵:“刚给你们郑太岁交了三百文钱,才没几天,你去问问郑太岁,今天咋又要,么有……”

郑太岁一听,火气腾一下就起来了,早忘记了刚才心里的那番计较,把手里的杯子一摔,喊道:“弄他……就弄他……身上的钱,全给爷留下……”

说完,一群手下家丁就动起手来,把张贵打了个鼻青脸肿,本来张贵下午去补货的一百多文钱,全给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