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低着头跪倒在地,唯独只有闵玉禾一直站着没动。

裴昭瞥了一眼闵玉禾,心中直犯嘀咕。

真是不知死活!

只听上首那位杯盖轻轻触碰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直到裴家一家子都有些莫名的时候。

男子的声音响起,“朕听闻,裴大人要和离?和离就和离,怎么闹那么难看?”

这个声音……好似有些熟悉。

裴昭低垂着头不敢抬起。

裴昭颔首道:“启禀陛下,是臣的一点点家务事,不敢劳烦陛下费心,是贱内在耍小性子,臣很快便会处理好,请陛下您放心。”

说着,再度低下身子,虔诚的跪趴在地上。

然而,上首那位忽然将茶杯扔在了桌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“可是,朕偏要管呢!”

这,这是……

裴昭心口一窒。

只听上首那位忽然笑了一声,是对着闵玉禾。

“夫人可与朕说说你的需求,裴探花郎公然引妾室入门,便是他的不是。夫人且说,你想要什么,朕都会满足你。”

这话一出,闵玉禾身子一僵。

何止是她,裴家一众人面面相觑,心中直犯嘀咕。

陛下这是何意?

闵玉禾声音依然冷冷的,完全没有要屈服谄媚的意思。

“没什么需求,只愿探花郎放我与孩儿离开,我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
“至于府中一针一线,我都不会带走。”

上首那位又是低沉一笑,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。

可这让裴昭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发毛。

“好,探花郎,夫人要求你可听清了?还不照办?”

裴昭身子一僵。

他本不想和离。

闵玉禾与他在一起三年,他连吃都没吃到一口。

更何况,他还憋着一口恶气,怎么可能轻易放孩子离开。

若是放了,以后该要如何拿捏闵玉禾。

他自问待她不薄,但是没想到,她根本视他的真心如粪土,那便别怪他不客气。

只不过,今日陛下会亲自前来,为他处理这一桩家事。

没想象啊,没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