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鹤被他这样注视着,不知为何,心跳莫名地加速起来,她有些慌乱地将房门关上,背靠着门,深吸了几口气,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。
而宋吟剑心情大好,哼起了欢快的小曲。
没过多久,宋吟剑拉着满载丧葬用品的驴车,与申鹤并肩而行,一同朝着张员外的宅院赶去。
当他们刚抵达宅院大门时,便看到早已在此等候的胡桃和钟离。
胡桃还是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,钟离则依旧沉稳如山。
宋吟剑也不多言,只是迅速地招呼两人过来帮忙。
待物品搬运完毕后,便是一系列繁琐而庄重的丧葬程序 —— 布置灵堂、为逝者穿寿衣和入殓。
在这个过程中,钟离一边帮忙,一边观察着宋吟剑的一举一动。
他惊讶地发现宋吟剑虽然看似年轻,但却对丧葬之事极为熟稔。
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,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,堪称完美。
尤其是入殓这一环节,只见宋吟剑手法娴熟,动作轻柔而又精准,张员外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僵硬面容,在他的精心整理下,渐渐变得安宁祥和,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已离逝者而去,只留下一片平静。
就连一直对宋吟剑的人品十分鄙夷的胡桃,此时也不禁对他在丧葬方面的造诣暗暗佩服。
中午过后,阳光洒在宅院的每一个角落。
天叔带着一行人赶了过来,一共十人,这些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汉,他们大多面黄肌瘦,身形憔悴,显然都是些苦命人。
宋吟剑神色庄重地穿上了一件白色法衣,那法衣的白色纯净如雪,穿在他身上,更衬得他整个人显得庄严而肃穆。
天叔和那些老汉们也纷纷跟着穿上白色道袍。
紧接着,在宋吟剑的带领下,众人一同低声诵念起《度人经》。
那低沉而悠扬的诵经声在大厅里回荡,仿佛穿越了生死的界限,带着对亡者灵魂的慰藉与超度,向着未知的世界飘散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