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不知道，那他可以毫不在意那些即将牺牲的人。

可现在他知道，又怎么能心安理得？

“我自有我的办法。”

术士说完，头也不回往废弃实验楼里走去。

“秦不鸣教授！”

许凡在后面大喊。

然而，术士仅是顿了顿脚步，并没有回头。

嗡嗡！

联络终端响起振动声，许凡拿起一看，手立刻攥紧。

【感受到自己的弱小了吗？源初序列者，你的冷静思考，并不能给事情带来转机。】

扑棱棱！

天上的机械生命体铺天盖地，飞腾的声音络绎不绝，像是在嘲笑少年的无能为力。

许凡压抑着心中愤怒，将信息发给这个未知号码。

【赛冷娅！你想得到什么？】

嗡嗡！

【真聪明，不过吾现在不想跟你谈条件，吾更想看你陷入绝望，求我时的表情。】

看到“绝望”二字，许凡心中生出一股不详预感，忙向苏冰鸾打去电话。

嘟…

漫长的忙音，令许凡心沉入谷底。

他连忙挂断，拨打胡依筱的电话。

“喂？什么事？快说！”

胡依筱不耐烦的话，很快从另一端传来。

许凡深吸口气，道：“依筱学姐，冰鸾跟你在一块吗？”

“在…”胡依筱的声音略显迟疑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听到语气明显不对，许凡心顿时提到嗓子眼。

“没什么，我亲戚来了。”

嘟嘟…

胡依筱匆匆挂断电话，呆愣在原地。

她的眼前，一个冰晶般的大鸟虚影，正吞食着模因碎片，冰琉璃似的羽毛上，层层灰色正不断被其他颜色驱散。

而大鸟虚影下，是昏睡的苏冰鸾，她全身显现一种不正常的灰色质。

这种症状，胡依筱认识。

“模因癌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