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望着两人,并不知晓他们身份,因为查阅的资料中,程咬金是卢国公,与当前的称呼不符,李靖更是被他忽略了,不可能知道是什么国公。
他只见得两人身材魁梧,身上有种不怒而威的霸气。不由自主地又伸手摸向口袋,可惜里面装满玻璃珠子和三棱镜等小孩玩具,唯独没有手机,令他白白错过失机会。
否则高低也要与两位国公来个合影,不发朋友圈,也可以抖个小红书。
可惜了。
这时李靖来到大厅中央,朗声道:“方才臣遇到王源,见他神色匆匆,便拦下问有何事,他说要赶着给什么大学士送礼,臣颇是疑惑,东宫什么时候有大学士了?”
闻言,程处默偷偷瞟了一眼李承乾,他也不相信东宫有大学士,但太子高调前来,显然有着自己目的,他不好多言。如今两位国公在此,这大学士之说如何收场?
李承乾哑然。
大学士是城阳说的,听起来不错,有了这头衔小郎君行事就方便了,却没有来得及向陛下禀报。
原本这事不大,但遇上李靖这样的老臣就麻烦了。
这些老臣子行事最注重规矩,做事一板一眼,在他们眼中,太子言行必须遵从礼法,不得有一丝错漏。如今亲自过问,恐怕不是一两句便能打发得了。
李靖见他不吭声,饶有意味地扫视一周,目光最后落在岑夫子的身上:“你个老匹夫敢称大学士?”
岑夫子一头黑线。
岑夫子经常向各府推荐学生,有一次李靖需要招募军需官,他拍着胸口表示自己有合适的人才,由于急需人手,李靖便从他介绍的人中挑了几个。
谁知道李靖治军极严,几人刚从东宫镀金出来不久,对军中事宜不熟悉,行军途中错漏百出,好几次延误了军情,气得李靖当场军法处置了两人,后果回京后,抓来岑夫子痛打了一顿,让他两个月多下不了地。
如今岑夫子看到李靖便低头避让,可惜依然被他看到,还怒目相向。
岑夫子是一个叫天屈,他苦着脸道:“代国公冤枉啊,东宫大学士我可不敢当。”
“不是你?”李靖目光继续扫视,却找不到大学士身影。
在他们思维中,能够被誉为大学士的人,必定是博学多才、满腹经纶的长者,至少也得是五六十岁的年纪。在场的人,除了岑夫子外,就数朝议郎卢守望年纪稍长,这人性情稳重,绝不敢妄称大学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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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是谁呢?
李承乾最头疼这些老臣子,整天盯着他这个太子,逼着他当谦谦君子,又期望他是个英明神武,做事却处处针对,一点自由都没有。
只不过一个头衔而已,有必要如此深究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