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觉得在理。”
“试想一下,假若秦王嬴政没有暴毙,后来会怎样?我们还会存在吗?还有大唐吗?”
“其实最重要的是,小郎君处处为兕子着想,承诺不会主动出现在凤阳阁,只等兕子去找他,这才是最令人欣慰的地方。”
“要是遇到一个不分轻重的人,兕子的秘密恐怕保不住了,结果怎样,臣妾真不敢想。”
道理是那个道理,但李世民一想到兕子开口闭口就是小郎君,城阳更是为了他顶撞国公,那颗老父亲的心就莫名恼火。
有种宝贝女儿被偷了的感觉,谁受得了?
要不是长孙有病,两个女儿有早逝的可能,需要到现代诊治,他宁愿不要那些物资,毁掉玉镯,从此断绝来往。
长孙轻轻抚着李世民的后背:“陛下是知道的,臣妾并非只为小郎君开脱,这几天兕子不在身边,臣妾心里也是空空的,但转念一想,兕子如果在仙界长大……”
李世民蹙眉:“怎么还说仙界?”
“当时是这样想的。”长孙转换个话题:“臣妾这几天一直在考虑,该如何跟承乾解释这一切。”
李世民:“何须隐瞒?”
长孙:“陛下有所不知,承乾得知长乐去了仙界之后,好几次向我试探,表现出非常渴望,我担心……。”
其实李世民更担心。
自从城阳去过之后,整个人气质都变了,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说话行事大胆率直,偶尔还会顶撞长乐。
问题是,城阳虽有顶撞,但往往是有理有据,让人难以责罚,像是小孩子一夜长大,有了主见,再难用强权压下。
这种催生自我思维的地方,对于大唐来说十分危险。
李承乾是太子,如何思想上产生异变,没人敢保证是好是坏,对大唐是福是祸。
长孙继续道:“承乾这几天见到小郎君带货能力远起兕子,已经悄悄地问了好几次。幸好小郎君懂得分寸,推说不能带人为由,拒绝了。”
李世民心里一紧:“他能带人?”
长孙:“有兕子在,可以。”
“因为玉镯?”
“应该是。”
李世民再一次动了毁掉玉镯的念头,回望一眼长孙,欲言又止。
长孙:“陛下无须顾虑臣妾……”
李世民抬手,“与大唐相比,我更在意你。”
情话拔人心弦,长孙泪汪汪。
李世民将她拥入怀里,轻声道:“我知道你们都相信他,但人心难测,谁能保证他表里如一?这些年,人心变异的事,我们还看得少吗?”
长孙沉默。
李世民说出心中忧虑:“我始终担心他另有目的,退一步说,就算他君子坦荡荡,对我们毫不隐瞒,但承乾等人知得越多,难免对现代世界向往,又该如何处置?”
长孙:“……”
李世民再问:“现在是承乾想去,过些时日,青雀呢?”
长孙:“陛下的意思?”
李世民:“既然你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