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思。”秦震山玩味地敲了敲红酒杯，“你倒不愧为顾家这一代中最让人看好的一位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，深沉的目光直视顾廷，试探性的意味浓郁：

“不过，顾少，这话说得再好听，恐怕我还是要看到些实际的东西。毕竟，顾建国也给我开出了不少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啊。”

顾廷嘴角挂着的微笑渐渐冷了下来，眸中却隐隐透出凌厉。

“原来如此。那秦会长的意思，是希望我顾廷拿出什么能让您更信任的？”

“当然不是——”秦震山摆摆手，却悠然靠回椅背，“但既然是合作，总得让我瞧见你的价值。要知道，这世道，机会可不会等人。”

“会长说的没错，机会是不会等人的。”顾廷缓缓抬眼。

“但抓住机会才是关键。秦会长，您放心，关于陈海生的计划，我会让他自食其果。同时，我也会让您看到，比起顾建国或其他人，与我合作更能壮大您的盘子。”

秦震山微微挑眉，并不意外他的态度。

他放下酒杯，嗤笑道：“你父亲，当年逼我陪着他喝了三整晚的酒，就是因为一个项目。他说‘没人笑到最后，笑到最后的一定是疯子’。希望你别疯得太快。”

他说完这句话，便不再继续，起身拍了拍顾廷的肩，语气淡然：“我等着看你的动作。”

目送秦震山离开时，顾廷的神情冷了下来。他站在偌大的会所里，双手插在西装口袋中，眉头微微蹙着。

“陈海生这么大的棋，到底意欲何为？”

顾廷走出秦震山的私人会所，夜风拂面，却丝毫没有吹散他心头盘旋的疑云。他坐进车里，陈海早已等候多时。

“回老宅。”顾廷揉了揉眉心，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。

陈海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顾廷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顾少，秦会长那边……”

“老狐狸一只，试探的成分居多。”顾廷冷笑一声，“不过，他透露的消息倒是有些价值。”

陈海没敢再接话，专心驾驶着车辆，一路朝着顾家老宅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