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一鸣深吸一口气,胸腔剧烈起伏,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挺直脊梁,目光如炬,大声吼道:“我宁一鸣问心无愧,你们这般无理取闹,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“哼,还嘴硬!兄弟们,给我接着骂,让他知道知道厉害!” 为首的混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恶狠狠地一挥手。刹那间,那些无赖们如同疯狗般,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骂。
“呸!你个不要脸的东西,还敢在这儿装无辜!” 一个满脸横肉的无赖朝着宁一鸣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,扯着嗓子喊道,“做了那等龌龊事,还想不认账,你以为你是谁啊?”
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,双手叉腰,阴阳怪气地叫嚷着:“哟,还问心无愧呢!我看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,背地里却干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
“就是,就是!” 一个身材矮小、满脸麻子的无赖也跟着附和,“你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,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,哪有这么容易的事!你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游街示众,让大家伙都看看你的真面目!”
还有一个无赖一边跳脚一边骂道:“你个没良心的,苟家姑娘一片真心错付在你身上,你却这般绝情!你要是还有点人性,就赶紧乖乖娶了她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!”
他们的叫骂声此起彼伏,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,刺向宁一鸣。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过来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有的人面露同情之色,觉得宁一鸣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;而有的人则满脸鄙夷,跟着那些无赖一起指责宁一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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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一鸣紧握着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,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。但他知道,此刻不能冲动,否则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。他强忍着怒火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,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真相,让这些污蔑他的人付出代价。
在这一片嘈杂的叫骂声中,宁一鸣的母亲紧紧地拉住他的胳膊,眼中满是担忧和恐惧。“儿啊,咱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,别跟他们起冲突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满是无奈。宁一鸣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,安慰道:“娘,您别怕,我不会有事的。我一定会还咱们一个清白。”
而在不远处的角落里,苟吉安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,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和凶狠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这场风波,远没有结束,等待宁一鸣的,将是更大的阴谋。
老母亲摸索着走向院子里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儿啊,到底怎么回事?他们为什么骂你?”
宁一鸣缓缓转过身,目光触及母亲那憔悴又满是担忧的面容,心中泛起一阵酸涩,愧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带着几分坚定,“娘,您别听他们胡言乱语,这都是些误会,我肯定能处理好的。” 可他低垂的眼眸中,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,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,想要平息,谈何容易。
苟吉安,城中赫赫有名的富商,家财万贯,势力庞大。他的一句话,在这小小的县城里,可谓是举足轻重。此刻,他竟闹到官府,声称宁一鸣玷污了他家怀孕的女儿,要求宁一鸣必须迎娶他女儿,否则绝不善罢甘休。这样的奇耻大辱,宁一鸣如何能接受?他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,与苟家女儿毫无瓜葛,这分明是一场无妄之灾。
官府接到苟吉安的报案,自然不敢怠慢。在这城中,苟吉安的财富和势力都不容小觑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官府立即派人传宁一鸣到衙门问话。当衙役们匆匆赶到宁一鸣家中时,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,宁一鸣母子早已不见踪影。苟吉安见状,立刻抓住机会,一口咬定宁一鸣是畏罪潜逃。他在官府面前,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宁一鸣的 “罪行”,言辞间满是愤怒和得意。
官府在苟吉安的施压下,没有过多调查,便草率地发布了通缉令。一时间,整个县城都张贴满了通缉宁一鸣的告示,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。有人同情宁一鸣,觉得他或许是被冤枉的;也有人幸灾乐祸,认为他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才会逃跑。而宁一鸣和母亲,此时正躲在一处偏僻的破庙里,外面的风雨声掩盖了他们的叹息。宁一鸣望着庙外的狂风暴雨,心中五味杂陈,他知道,自己必须尽快找出真相,洗清冤屈,否则,等待他和母亲的,将是无尽的苦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