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玛不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打了什么哑谜,总之,结果是那个青年留了下来。
白玛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。
山上常年积雪,且不提因雪而起的隐患,就仅仅是因为他的眼睛,这座小庙就容不下他——一个近盲的人,谈什么生存。
不过这孩子人很好,似乎从不因为自己先天的缺陷而担忧,以乐观的态度在第一天把整个小庙摸了一遍,第二天就能悠闲地在院里收拾柴火。
“先歇歇吧,哪有让女生做重活的道理。”
这让白玛有些不好意思。
对方似乎是直接包了自己的体力劳动,并且有空还会讲讲外面的经历。
听到关于京城、关于城邦里稀奇古怪的各种趣事,白玛有些好奇。
说到底,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走出过这座雪山。
“山野万万里,余生路漫漫,”沈烛南和白玛在院子里晒太阳,喟叹道,“日暮酒杯淡饭,一半一半。”
白玛被逗笑了。
“你才多大,怎么就到余生了?”
“此言差矣,”沈烛南摇头晃脑地比划到,“每一个明天都是余生。我很